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来送钱的,又不好把脸皮扯破,所以忙辉有火发不出来,只能强忍着。
杨八斤虽然乐得看忙辉吃瘪,但是这黄哥说王屿的用词仍旧让他极为不爽,“大家出来都是求财,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管闲事死的快。”
这话一出,立刻捅了马蜂窝。
黄哥立刻不依不饶起来,“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杨八斤翻了个白眼,学着他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话没说错吧?”
吉尔约被今天杨八斤的牙尖嘴利逗的不行,跟个捧哏的一样连连点头,“八斤老板的国语运用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黄哥气结。
对方那边人多势众,自己这边人数方面本也不弱,但其中三个不明原因临阵退缩。
还剩\\u003d一个向来嘴不赶趟的,真是要多吃亏有多吃亏。
这会儿心里憋着一口气,更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此番前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最后不知道是王屿选累了,还是被他们吵烦了,总之就看到王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家各自选自己的料子,何苦一定要把局面弄得这么难看呢。”
黄哥冷笑道:“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就出来赌石的害群之马。”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把王屿都给气笑了。
“你了解我们吗?还是你之前认识我们?我们既跟你们前无往来后无瓜葛,你这顶大帽子扣的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黄哥压根没打算好好跟他理论,面对王屿的说法回敬了一个不屑一顾的冷笑。
然后弯下腰,随手掂起一块料子,放在王屿眼皮子底下,说道:“不服气是吧?事实胜于雄辩,眼皮子地下见真章。”
男人手上抓着一块黄白色皮壳哈密瓜大小的料子。
准确的老说,料子裸露在外面的皮壳本色是黄白色,但周身遍布星星点点像是沥青状的附着物,让整个料子看上去麻麻赖赖的。
男人将料子朝王屿眼前送去,距离不到几厘米的地方才收住势头,“你不是厉害吗,你现在就看,就这样看。我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结论。”
王屿下意识伸手隔挡了一下,稍稍一愣。
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这块料子身上,伸手准备接过来,好好端详一番的时候,男人一下将手收了回去。
“就按照你刚才选料子的方法来,别特么犯规。”
“你想怎么赌?”王屿反问道。、
“咱们就……”
黄哥的话才刚起了个头,王屿的电话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老徐打来的。
估摸着这个时间,应该是已经跟老曹赶到了钱庄,这会儿怕是要跟自己沟通那笔料子的款项。
想也不想就接了起来。
他的这番行举动更加重了黄哥的戾气,自己话还没说完,对方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这让在国内听尽各种马屁的黄哥接受无能,看向王屿的眼神只差蹿火苗了。
“王老弟,”电话一接通,那边老徐的声音就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你在帕敢镇上的钱庄这边有没有户头?”
王屿的国产智能之光听筒音量堪比当年的山寨,在这会儿相对安静的矿区上空飘荡。
“有,但是我觉得存这么大笔钱在钱庄的户头有些不保险。”王屿说道。
听到钱庄两个字,那边哥仨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别提别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