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造假卖假这种事,但凡是个赌石的人真实恨不得得而可诛之。
“改天有时间咱们摸过去瞧瞧?既不能愿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恶人!”冉成开始适时得洒狗血。
“就这么说定了!”老李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今天不行。你们才刚来矿区,一举一动容易招人注意,等过两天大家都放松警惕,我带你们去。”
事情比预想的要顺利,这一趟的收获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大丰收。
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也木西聚集地也已经逛了大半,就在王屿准备提告辞走人的时候,就听到咔嚓一声响,老李手中亮起一盏小太阳。
“看我的头灯,是不是很明亮。”老李煞有介事的问道。
要不是这盏头灯,还真照不亮老李这逗13的本质。
果然,善良的人骨子里都有一面用来保存童真童趣,五大三粗的汉子亦如此。
告辞走人的手,在老李的坚持下,冉成最终还是无奈的将头灯戴在了头上。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一种羞耻感。
尤其是在王屿跟哥丹觉明显憋着坏笑的目光注视下,让冉成有一种在往自己脑门上套苦茶的既视感。
不过倒是真的解放双手。
三个人溜溜达达的朝着住的地方走去。
冉成忍不住侧着脑袋问王屿,“你说老李说的那个地方是咱们 在找的那个造假窝点吗?”
王屿伸手将冉成的脑袋扳正,让他目视前方,“看路,你这瓦数有点晃眼。”
然后才开口说道:“可能性很大,但是也说不准。还是得找机会亲眼看过、了解情况才能做判断。”
冉成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一锅端了,不能让他们这么继续害人。不然以后不知道多少人要因为他们家破人亡。”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你还记得向远峰曾经说过,在佤城某个厂房也遇到过这样的窝点。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团伙作案。咱们要是贸然出面露了行迹,不能一举捣毁,难么以后想要再找到他们可就难了。”王屿说出自己的推测。
冉成点头,“我明白,你放心吧王屿。为了小静,我也不会冲动鲁莽的。”
王屿没说话,视线停留在冉成头灯光照的范围里,有一个人影正站在他们住的客房前。
是吴文敦。
他不盯着那些中间商装车拉料子,在这里做什么?
王屿这么想着,然后快步上前,那边吴文敦就先开口了,“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几位老板,原来是跟老李走了。”
王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直言相告吧,担心给老李惹不是;遮遮掩掩吧,自己几人只怕在监控之下无所遁形。
不过吴文敦很快便继续说道:“这样也好,难得老李有这份心,明白待客之道。我忙起来有时候招呼不周,还望几位老板不要见怪。”
“吴管事说的哪里话,能者多劳有事只管去忙。我们这几日随意走走,欣赏一下百山桥的矿区风景,应该可以吧?”王屿打着哈哈恭维了几句。
“没问题,咱们矿上没有那么多老气横秋的规矩,几位老板尽管自便。明天我也知会老李一声,让他有时间给几位做做向导。我们这边还有专门的矮脚马观光车,几位老板明天也可以体验一下。”吴文敦客气又贴心的说道。
说到矮脚马,王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老三那张委屈的脸。
想到马夫赶着马连夜出逃的情景,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对了,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寒暄完毕,吴文敦将话题扯了回来,“几位老板是刚从帕敢场口过来?”
面对吴文敦的问题,王屿尽管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几位老板应该对帕敢的料子也有深入的了解了?”吴文敦面色一喜,紧接着问道。
“多深入的了解谈不上,赌石这东西不确定因素太多。吴管事是有什么事吗?”
吴文敦肯定不会闲的没事随口一问,王屿自然也不可能把话说的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