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国内待过的人,说起一些话来头头是道,让王屿想反驳都没办法。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就看到刚才的扫地僧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大腹便便同样身着暗红色僧袍的男人。
杨八斤立刻丢下王屿,迎了上去。
后面就是王屿听不明白的叽哩哇啦。
王屿也搞不明白杨八斤拉自己来的用意是什么。
骠国话自己也听不懂,骠国的法事跟习俗自己也一窍不通。
可能就是为了他所说的心诚则灵吧。
等王屿围着院子转了几圈之后,杨八斤那边已经跟面前的僧人谈妥了。
等到大腹便便的僧人离开,杨八斤来到王屿身边,低声说道:“一会儿会有三个僧人先跟我们返回矿场,进行相应布置跟准备。他们后面会安排其他僧人在法事开始之前抵达的。就不用咱们再跑一趟了。”
“那需要我们这边做些什么?”王屿又问道。
不管信不信,这也是跟自己有直接关系的事,总不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甩着手,什么都等杨八斤去张罗。
至少态度总是要有的。
杨八金摇摇头说道:“这些准备工作太繁琐,太细节。咱们大老爷们搞不定,还是直接出钱让他们去准备吧。”
这样也的确是省了麻烦,王屿求之不得的点头表示赞成。
又等了一会儿,大腹便便的男人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三个僧袍僧帽齐备的僧人。
见到王屿跟杨八斤,三个双手合十齐刷刷施了一礼。
这也是王屿自从进入这间寺庙之后,感受到的第一个所谓小乘佛教的佛门礼。
不过这代价可不低,尽管还不清楚具体的数额,但是参考前面的的经验以及这次兴师动众的排场,也不难猜出来。
两人跟在大腹便便的僧侣前面朝外走去,三个僧侣低眉顺目走在队伍最后面。
上车之前,杨八斤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几捆钞票交到大腹便便的男人手上,然后又施了一礼之后,这才回到驾驶座上。
王屿跟那三个僧侣早就已经在车子上坐好,看到杨八斤回来,王屿好奇的问道:“刚才的是定金?”
杨八斤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身后几个僧侣的反应,然后甩给王屿一个嫌弃的眼神,“嘘,王老弟,不可这么说。这是功德钱。师傅们跟咱们走这一趟,也是为了做功德。你们国内来的不了解,不知者不怪。不过后面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矿上那些也得打好招呼。”
说完还冲王屿皱了皱眉头,示意后排座上那三个僧人。
毕竟不是所有的僧侣都听不懂国语。
要是让他们感觉受到不尊重的对待,后面的怪罪可未必来自佛祖。
王屿立刻了然,“八斤矿主说的是。后面我注意,矿上人也交给我去嘱咐。放心吧。”
车子这才缓缓开动。
回程杨八斤的车速比起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个司机。
看得出来是相当小心翼翼,极为礼遇。
一路直奔矿场,车子才刚刚在停车场停稳当,王屿就看到消失好几天的阿伟跑了过来。
见到王屿就问道:“听说你跟八斤矿主去帕敢镇子上了?我那料子拿去加工了吗?”
王屿:“……”
关于这件事他忘的一干二净,连带都没带,更别提送去加工了。
看到王屿的反应,阿伟就明白没戏。
捶胸顿足的说道:“啊呀,你们走的也太急了。等我得到消息找过来的时候,你们早都不见人影了。电话也打不通。”
王屿这才注意到似乎的确是有未接来电,只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王屿问道。
要不是这几天都没看到他,自己也不至于没想起这茬。
没事的时候他天天在矿晃悠,有事的时候,倒是不见踪影。
阿伟苦着一张脸,瞥了一眼正在张罗几个僧侣的杨八斤,压低声音抱怨,“八斤矿主耳提面命让我盯着下面的人,抓紧时间把那片空地的第一波矿坑整出来。我这几天就差住在那边了。从天黑到天黑,我心里苦啊……”
“那矿坑现在整理好了?”王屿笑着问道。
想不到阿伟看见杨八斤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原本能偷懒就偷懒、能耍滑就耍滑的一个人,现在竟也被杨八斤手势的服服帖帖。
眼看这架势,要不是能跟杨八斤交待过去的话,只怕他还不会在杨八斤眼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