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的骂了一声黄毛曹贼。
一开始黄毛的态度,王屿是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但是这木那矿主显然应该也是担心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一番话说的听起来言辞恳切让王屿挑不出毛病。
等到黄毛出门之后,木那矿主这才跟王屿说道:“王矿主,我这个儿子,性格鲁莽冲动,脑袋就是长在脖子上的一个肉瘤。有什么冲撞到你的地方,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即可。”
王屿微微一笑,“矿主言重了。您不在意,我更没有在意的理由。”
木那矿主很快反应过来王屿这番话的意思,表情瞬间变了又变。
说实话,自从王屿来往木那,就一直觉得这位矿主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
按道理来说,自己是应他们相请前来救急的。就算他们以大场自居,大不了场面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但是他这明明是觉得他的身份跟自己这边不对等,却又非要拉着自己说些有的没的,完全不知道他心里这会儿在想什么。
而王屿之所以愿意继续留在这里跟他虚与委蛇,就是想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木那矿主倒了两杯金黄色酒液,一杯放在王屿面前,另一杯自己仰头喝了一口。
然后摇了摇头,“被这个混小子一耽搁,温度升起来,口感不对。可惜了。”
说完看王屿无动于衷,木那矿主继续说道:“自然冰冻的葡萄,在零下十三度以手工采摘。带着冰碴子开始加工,整个过程的温度不能超过七摄氏度。发酵过程温度也不能超过二十摄氏度。就业只有采摘葡萄的五分之一。全球每三万瓶葡萄酒,才能有一瓶冰酒。其中冰白葡萄酒的颜色会呈现透明金黄色,所以又有液体黄金的美誉。王矿主,咱们现在喝的这一瓶,二十多万漂亮币一瓶。真的不尝尝吗?”
王屿笑着将面前的酒杯推向木那矿主,“我这人一沾酒就刹不住车。木那矿主这么贵重的酒给我喝可惜了。”
“王矿主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你能带着人马赶来木那,我感激还来不及。区区一瓶酒算的了什么。”
说着还将剩下的酒直接拎到王屿面前。
王屿见状,也不再推辞,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矿主说的不错,这酒合起来的确不像酒。就跟糖水似的。”
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又倒了满满一杯,仰头再次一饮而尽。
如此连续三杯之后,那瓶天价白葡萄冰酒就已经见了底。
要说木那矿主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那绝对是假的。
王屿看见他隐隐抽搐的脸颊,憋着一肚子坏水,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确实如矿主,所说喝起来就跟喝的糖水一样,这一个没注意……”
木那矿主咬着牙说道:“王矿主说笑了。酒就是用来喝的。只要王矿主喝的喜欢,再来一瓶也无妨。”
说完后眼瞅着王屿将剩下的酒底倒进自己的酒杯,然后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说道:“木那场主果然财大气粗。这么贵的酒一存就是好几瓶?”
木那矿主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的话,王矿主就算多喝几瓶也完全没关系。不过这个酒采摘的时间有限制,而且运输过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目前我这边就这一瓶存货了。”
王屿咂摸着嘴,“可惜了。要不然今年还能多喝点。”
木那矿主的脸肉眼可见的精彩纷呈起来,王屿只当看不见,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酒喝起来虽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后面酒劲还是有的。
王屿还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趁机耍个酒疯,又担心自己耍的不像,反而尴尬。
正琢磨的时候,大约是王屿这边的酒意渐浓,这让木那矿主觉得自己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他来到王屿身边,试探着问道:“王矿主,我这酒怎么样?”
王屿脸上露出一个看上去傻呵呵的笑容,“矿主这酒,真不错。下次的酒什么时候能到,我还来喝啊。”
光说还不算,还顺势把脚搭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这架势已经不是喝多的问题,完全是进入了醉意范围。
木那矿循循善诱道:“王矿主,你见过你们石落卡的军.方合伙人,那位夫人吗?”
王屿心里一动。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