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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坚持认为那块料子的利润是属于王屿，这会儿的情绪也是千真万确的。
其实更多的是他对于自己不争气以及错失良机的一种执念表现。
看着韩青认真的转着，王屿也不好坚持说要离开的话，干等着也是无聊，便干脆随便跟着转起来。
韩青的声音很快从前方传来，“王老板，帮我看看这块原石怎么样？”
王屿朝他走过去，看到他面前的摊位上摆着一块看上去油润无比的青绿色原石。
那湿漉漉的皮壳，就像是刚从液状的沥青里捞出来的一样。
王屿顿时也来了兴趣，伸手朝石头上摸过去。
结果手才刚刚摸到原石，就被上面黏黏糊糊的东西粘了一手。
“什么鬼！”他下意识皱起眉头。
守摊的老板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王屿，“糖水啊。连这都不知道，还学人赌石呢？”
估计是把王屿他们当成凑热闹的游客，不但不热情，语气中甚至还带上一些不耐烦。
“糖水？什么糖水？“”向远峰好奇的刨根究底。
这么多年，他们家都在边城做原石生意，怎么就没听说过往原石上抹糖的说法？
见老板一脸不准备做答的模样，韩青帮腔道：“买东西多问问没什么毛病吧？我们也是怕踩坑。老板知道就说两句，说不出来倒也无妨。你这料子什么价？”
老板见状，虽然也没觉得他们一定会买，但既然都问价了，好歹也算是有那么点意向吧。
想了想还是说道：“刷糖水这种做法，你别看这边用的人少，可边城那边现在都这么整。我这是紧跟时事。刷糖水，就是省事，不用动不动就湿水。”
老板说的一本正经。
趁他们在说话的功夫，王屿已经大致将这块料子的情况研究了个遍。
一块青绿色的会卡蜡壳原石，这会儿看上去油润的堪比鸡屁股。
硬生生将油润程度往上抬了两个等级不止。
蜡壳的油润度是判断原石种质的一个重要依据。
说白了，这种刷糖水的行为，可以理解成一种浅显的混淆视听的行为。
向远峰撇了撇嘴，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问摊主，“边城那边现在都在刷糖水？”
摊主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可能是见他们满脸不信，摊主也不废话，干脆打开手机，从上面找出一段视频，“这是我前段时间去那边市场买石头的时候拍的。你们不信可以i自己看。”
视频上是一个人边走边拍的视频。
昏暗的光纤，熟悉的环境，一看就是德隆夜市里拍的。
随着视频上那些乱晃的电筒，皮壳上面异样的反光看的格外明显。
王屿跟向远峰对视了一眼，看样子这摊主所言当真不虚。
他们离开边城的这段时间，边城市场也在发生着变化。
向远峰心里怎么想王屿不知道，但他心里隐隐升起一股陌生感。
回去大约也要好好适应一段时间。
有了这个小插曲，大家也都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
虽然韩青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但一看其他几人的模样，还是收起了心思，配合着大家一道重新上了路。
这一趟直接杀到了潞江坝的检查站。
照例的询问，因为这次两人身上没有证件而显得有些心虚。
找出手机上之前存的证件照片，声明两人忘记带证件。
看似简单日常的一些对话以及交谈，那些最可爱的边防守护者们确认他们不存在安全隐患敬了个礼之后便放行了。
顺利经过最担惊受怕的检查站，向远峰像撒欢的兔子一样往边城蹿。
才刚进入边城地界，王屿的心情就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此番回来有种落叶归根的踏实感。
“咱们现在去哪？珠宝街还是姐告？”向远峰突然问道。
珠宝街就是向远峰的碎玉斋，姐告自然就是杜远守着的蒙包料中介店。
王屿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边城这边的流程。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对杜远的的愧疚感。
他因为自己一句话，坚守在这里，可自己却还在外面吃喝玩乐好多天，乐不思蜀。
这要是被杜远知道了，非得当场拍死自己不可。
不过转念一想，向远峰这会儿绝对已经归心似箭，恨不能下一秒就看到陶秀，自己这个时候给他添乱非得吃了自己不行。
边说道：“去珠宝街。我路上给杜远打电话，问问他现在什么地方再决定下一站去向。”
向远峰立刻脚下油门加大，下了高速朝着珠宝街的方向直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