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王屿翻来覆去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向远峰说的姑娘,而是他说的关于自己跟杨霖之间存在的问题。
旁观者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放在两个当事人身上却没有一丁点的儿的觉悟。
或者说,不是没有觉悟,而是明明意识到问题,却不知道如何改变目前的局面。
以前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对方。
可现在拿起电话,想到对方,最后却是将电话收起来。
这种感觉王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可又说不好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也是怕对方担心、怕给对方增加心理压力。
但似乎少了情人间应该有的那种一起分享快乐的双倍快乐,共同分担悲伤的那种半份悲伤。
好像他们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直在履行着自己在人间的使命。
这种使命曾经在某个时间段交集在一起,但很快分开,各自为战。
他跟杨霖为了那一段交集一直试图让双方更加的靠近,但命运的齿轮却将他们分的越来越远。
慢慢的对方成为了自己的责任。
感情似乎得到了升华,可爱情却没有更加浓厚。
这个问题早就出现了,王屿意识到了,也许杨霖也意识到了。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主动提起,像是不愿碰触,更像是一旦碰触可能接下来就不可避免要面对分离。
王屿翻了个身,隔壁床上向远峰已经开始打呼。
这家伙把自己的烦恼像是剥洋葱一样层层剥开,然后自己倒是心宽体胖没事人一样睡得正香。
不过对于个人的感情问题,不管提不提杨霖,王屿都有些意兴阑珊。
人随着岁数还有阅历的增长,似乎会对生活产生一种习惯性。
每天接触最多的原石、见的最多的是合作伙伴,似乎个人生活也没那么至关重要。
可能自己不算是一个适合家庭的人。
看杜远过的不也挺好的。
不过,有些时候看到一些特定的画面跟场景,还是会觉得那样生活也挺好,是另外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
只有能够扛起家庭责任的男人,才是男人真正的成熟。
王屿又叹了口气。
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觉得今晚怕是要失眠了。
一直辗转反侧到外面天光开始放亮,王屿才开始迷糊。
只不过迷糊了不长时间,又被向远峰起床的声音给吵醒了。
就这样,他还问王屿怎么不多睡会儿。
王屿忍着像是要裂开的脑袋,说生物钟形成习惯了,懒觉就是想睡也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