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点点头,跟在安泉身后朝会场里走去。
径直来到了七号馆,在展厅最靠里的地方,有一个单独隔出来的摊位。
桌子上空空如也,所有的料子都堆在地面上,数量不算少。
有一些游客走到这边,大约也是看到数量喜人,所以好奇驻足张望。有几个尝试着往里走。
结果却被人给不客气的轰了出来。
顿时在摊位门口引起一片骂声。
“不让看你摆出来干什么的?”
“神经病吧?不给看来参加什么展会?你家料子是镶金边的啊?”
“投诉他!什么态度!”
门口的人群越来越多,骂声也越来越大。
安泉立刻拨开人群走进去,一边尽可能地安抚着人群地情绪,同时做着苍白无力地解释。
不过人群也就是情绪上头那一会儿情绪激动,过了那一会儿之后,也没那么多功夫跟他们继续浪费时间。慢慢也就散去了。
安泉张罗着王屿三人进去,指着角落里的一小堆料子说道:“王老板,这些料子……”
王屿立刻傻眼了,“安老板,你说的该不会是需要把这些料子全部都过一遍吧?”
这实在多少有几分强人所难了。
虽然不是要求他把所有地料子都过一遍,但光角落里那些粗看上去也差不多得有小半吨。
唯一的好处就是个头比较大,相对的数量不算多。
但也有大几十块。
让王屿自己一个人挨个上一遍手,不要命啊。
安泉也知道有些说不过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太细致,就看个大概就行。其实这些就是我刚才从地面上的料子里跳出来的。只是现在还觉得不够保险。想让王老板给我上一道保险。”
王屿无奈,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自己答应的事,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上。
将自己手上的料子交给韩清,自己认命的蹲在料子堆前, 开始打量起来。
李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像模像样伸手摸起一块料子来。
安泉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看了看王屿还是闭嘴了。
最后只是说道:“王老板,你先慢慢看着。我那边还需要应酬一下,很快就好。”
王屿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等到安泉匆匆走了,李老板才说道:“早知道你说的人是他,我就不来了。”
这时候韩清也凑了过来,八卦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还是有什么其他我们没看出来的恩怨情仇?”
李老板摇头,“以前的时候,混一个圈子的。只不过这人吧自尊心过剩、一点相关玩笑话听不得。有次喝了酒,开了几句玩笑,就翻脸了。自此后虽然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也没什么话好说。”
“要说也是我这张嘴,平常随便惯了。有些话听上去过分,不过大家都知道开玩笑,闹过也就过了。就怕上纲上线的。我也是嘴坏事理亏气不壮。”
韩清点点头,“难怪呢。刚才那语气,听起来就不怎么对劲。”
李老板倒是对自己的认知很准。
王屿看了几块料子,就感觉出不对劲了。
这些料子粗看上去表现倒也还可以,但是禁不住细细打量。
表现是有的,乍看上去很是唬人。
但是细节表现方面,不是细密的纹裂遍布,就是沙砾松散纹理排列不够紧致。
王屿有些搞不懂,是李老板赌石眼力不行,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一时间有些兴致缺缺,甚至不想看下去。
就像解题,如果题目设置很难,会让人兴致勃勃地往下研究解法。
但如果一开始就发现题目设定有bUG,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摁着一道错误的题目往下演算。
看到王屿停下来,李老板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这么快就看完了?”
王屿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扒开表层地几块,又从下面扒拉出来几块。最后叹了口气。
还是等安泉忙完回来问问情况再说。
他背后跟珠宝协会有千丝万缕地关系,李老板又有心要跟粤省珠宝协会搞关系,自己还是不要在里面乱说话,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正想着,看到摊位口一闪而过一道身影。
程曼曼?
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