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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鹤熙很小声地问道。
“嗯。”
她又问：“你写的啥？”
韦杰哑然失笑，没回应她，而是将目光投在专心观看演算的黎明大师身上。
眼中带着期待。
他把这篇证明‘抄’出来，就是想激发一下黎明大师的灵感，让两个文明的数学思想进行碰撞，希望碰撞出一些不一样的火花。
最后谁解决了，不重要。
随着韦杰沉默下来，波菲娜馆内彻底陷入安静之中。
韦杰静坐沉思，触控笔宛如精灵般在他指尖旋转来，又旋转回去，周而复始。
鹤熙做了最后尝试，依旧在之前看不懂的地方卡壳，幽幽叹了口气，最终放弃挣扎，躺平摆烂。
约莫四十星分后，黎明大师长长呼出口气，顿时吸引了韦杰和鹤熙的目光。
黎明大师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脸上浮现疲惫之色，用手捏着眉心道：“抱歉，实在忍不住，看你的证明是一种非常糟糕的体验。槽糕透了！”
鹤熙窃笑不已。
韦杰自己也咧嘴乐了，何止黎明大师，去年这篇五百多页的证明投进世界数学界，不亚于一颗核弹，包括韦杰在内的数学家都被炸出来了，然后一看页数和内容，瞬间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卡玛魏学神带着助手找上门，上演现实版读者问候作者的戏码，双方就证明本身爆发争论，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
“黎明大师，你怎么看？”
黎明大师早就憋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道：“孩子，你的表现让我吃惊，为了证明ABC猜想，你创造了一套看似可行的数学体系，真的很好。
可是，你的路走错了。
每一个数学问题解决后都会产生一些新的数学工具，这些数学工具对于其他解决其他数学问题有帮助。
你的理论并没有让我看到应用的广泛性。
它太复杂了，孩子。”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太生硬无情了，黎明大师看着韦杰，温和道：“还有，你在证明的时候，有两个地方写的不流畅，想必你自己也在迟疑究竟对不对吧，那部分也很模糊。”
韦杰点头，坦然道：“证明过程有漏洞。”
“一个新的数学体系，必然存在漏洞，孩子，你用不着沮丧和失望。天使六万年历史上，比你更出色的天才，不超过五指之数。”黎明大师高度评价道。
鹤熙凝视着韦杰，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里充满讶色，心想黎明大师对韦杰的评价好高啊。
这家伙真厉害。
韦杰面色淡然，沉声问道：“黎明大师，你觉得证明里的理论该如何完善？”
黎明大师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你的证明把单纯的数论问题，变成和几何、微积分以及其他领域关联的问题，能运用更多的数学工具，想法很妙。
你不妨扩展范围，离予函数……
嗯？
离予函数？”
黎明大师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不说了，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离予函数？现实中的别雷函数？”
韦杰怔了怔，也陷入思考。
鹤熙看看韦杰，又看看黎明大师，夹在两位数学大佬的气场中间，大气不敢喘，好卑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