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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巨峡市之前，韦杰要把深空研究所的工作安排好，听取各个实验室的研究进展报告，并给出指导意见。
咚咚咚……
韦杰用笔敲着白板道：“根据我建立的数学模型，按这个新工艺制造出来的单壁碳纳米管的纯度应该会很高，你们回去试试。”
李斌和碳材料实验室的负责人揪着头顶上稀稀疏疏的头发，从头到尾将白板上的东西看了一遍，眼中渐渐浮现出惊喜之色。
“妙啊！”
李斌赞了句，冲韦杰竖大拇指。
“叹为观止。”
韦杰嫌弃道：“行啦，吹捧的话就不要讲了，翻来覆去这几句，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各位，要是没有其他事情，都回去工作吧，期待早日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所长再见……”
各实验室负责人走后，李斌伸了个懒腰，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汇报道：“伟哥，我按你老人家的吩咐，接触了几个机器人领域的大牛，目前就一人表示考虑，其他人都婉拒了。
说实话啊，咱们所在机器人领域就是个萌新，新得不能再新了，对这些功成名就的领域大牛没多少吸引力。”
韦杰不以为意地问道：“没关系，愿意来我们欢迎，不愿意来我们也不勉强。
你说表示考虑那个人是谁？”
“人在巨峡市……”
韦杰笑了，诧异道：“这么巧啊，你把他的名字、联系方式、住址、工作地点发我微信上，我抽空去会会他。”
“这哪记得住啊，等下回办公室再发给你。你什么时候去巨峡市？”
“老周订了五点的机票。”
李斌抬手看了看表盘，提醒道：“那你得准备滚蛋了，小心赶不上飞机。”
“你滚个给我看看？”韦杰没好气道。
李斌嘿嘿笑了两声，忽然问道：“前几天你在学术报告会上说要搞什么韦氏几何研讨班，有眉目了没？”
听到这话，韦杰目光咻地钉在李斌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直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问道：“卖屁股了？卖给谁了？说出来我听听，顺便帮你分析分析，看看值不值得。”
“伟哥，我是个忠贞的人，这辈子只卖给你……”
“你他妈还能再恶心点吗？”韦杰一阵恶寒，喝道：“说正事。”
“凭你的小脑袋瓜子，不用我讲也能猜到。”
韦杰眼中露出了然之色，语气淡漠道：“我把白板、手稿都送人了，人家藏得严严实实，只给自己人看。
什么是自己人？
标准完全由他们定。
华科院里，数学院士就二十来位，彼此间有矛盾的占到大多数，总的分成三大派，山头林立。这些数学家身上的滤镜碎一地，真实的模样让人大跌眼镜。”
李斌沉默片刻，感慨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的想法我大概明白了，回头人家问起来，我随便糊弄下。”
“北之星是个好地方，就是想当我爹的人太多了。”
韦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走了。”
“等等儿zei。”李斌喊住韦杰，从口袋掏出一把苹果味、水蜜桃味、樱桃味等口味不同的棒棒糖，递给韦杰道：“节日快乐，拿去吃吧。”
韦杰下意识接过，问道：“今天什么节？”
“六一儿童节啊，爸爸疼你吧？”
“可你去妈的吧。”
韦杰冲李斌比了个中指，一把抢过棒棒糖，摔门而去。
“哈哈。”
李斌在小会议室里得意大笑，抓出个棒棒糖拆开，塞嘴里吧唧吧唧吮吸。目光扫过白板，微微顿了顿，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拿起擦子将上面的数学模型、化学式擦得干干净净。
“每次都是我帮你擦屁股，虽然你自己可能不在意，但兄弟我可不能让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让别人用它来对付你。”
外面过道上。
蔷薇、周鸣一人站一边，跟俩门神似地靠墙，看到出来的韦杰，连忙站直身体，迎上前。
“韦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