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则坐在椅子上,牵着二郎腿微微咬着指甲,满脸惬意地望着钱掌柜。
不多时,都头带着杨掌柜来到堂前。那杨掌柜面容富态,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李继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电望向杨掌柜,沉声道:“杨掌柜!有人言今日你现身于狮子楼。”
“本官实是困惑,你莫非身怀影分身之奇术?亦或是破狱而出?”
那杨掌柜闻得此言,顿觉如坠冰窖,惊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颤抖道:“大人明察啊!小人昨日便被囚于牢房之内,怎可能出去与人相见?”
“对,对了,牢房内所有狱卒皆可为小人作证!”
李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头看向钱掌柜,道:“那就奇了怪了!钱掌柜啊,有人为他证明,你看此事该如何圆说呢?”
钱掌柜闻言,满脸尴尬之色,胀红了脸,吞吞吐吐道:“这……可能,可能是我记错了,那人不是杨掌柜,是……”
李继缓缓起身,背着手踱步至钱掌柜近前,弯下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其眼睛。
沉声道:“继续说下去,我倒要瞧瞧,人在编瞎话之时,眼睛里都藏着些什么。”
钱掌柜见事已至此,脑袋一扬,便闭口不言。
李继微微摇头,轻叹一声,道:“嗯~~这是要破罐破摔了吗?你可要仔细斟酌,这多桩命案,你当真扛得起来?”
“你纵然可一死了之,然你家中九族又当如何?男子皆发往边疆充作苦力,过着艰难困苦,生不如死的日子?”
“女子卖至勾栏瓦舍,遭人轻贱,受尽屈辱。你那后辈儿孙,乃至子子孙孙,皆永无出头之日。”
“这般后果,想想还真有点小刺激呢,对吧,老钱?”
话音刚落,钱掌柜身躯一震,随即长叹一声:“哼,休想从老夫嘴里套出半句话!”
武松怒目圆睁,虎躯一震,大声喝道:“哥哥,此人顽固不化,不如让小弟给他松松筋骨如何?”
石秀更是双眼冒火,犹如愤怒之雄狮,指着钱掌柜怒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恶贼,今日定叫你血债血偿!”
李继微微眯起双眼,咂么着嘴缓缓言道:“啧啧啧……老钱,一炷香的功夫,若你依旧不如实交代,那杀威棒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哟。”
钱掌柜闭起眼睛,紧握双手,沉吟片刻后道:“哼,你不过是个外来官员,又岂能知晓这阳谷县的诸多门道?”
“莫说是你,即便县令大人在此,怕也不敢再继续追查下去。”
“老夫奉劝你一句,速速收手吧!否则,你决然承担不起那后果。”
李继微微摇头,而后朗声道:“左右听令,将钱掌柜与杨掌柜暂且收押!”
言罢,李继缓缓踱步至都头近前,压低声音询问道:“那跟踪戴面纱之人的兄弟可曾归来?若还未归,速速前去接应。”
随即,李继转头继续言道:“时迁,你带几个弟兄将那生药铺封了,务必多多留意,寻得一些有用线索,归来报与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