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之内,李继闻得外面喊杀之声,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自语道:“想来应是一清先生前来搭救我们了。”
扈三娘面若桃花,微微颔首道:“确如官人所言,听此动静,那群喽啰兵,定是被杀得丢盔卸甲。”
吕方眼中一亮,扯起嗓子高呼道:“一清先生,我们在柴房!”
郭盛亦是放声大喊:“先生,快来救我们!!!”
李继面色陡变,伸腿朝着吕方二人猛踹过去,怒喝道:“你二人叫嚷个甚!若被门口喽啰听到……”
话未说完,却见门口两名喽啰猛地踹门而入,扬起手中长鞭,狠狠抽在李继身上。
骂道:“你这泼皮,竟敢引官军前来偷袭,简直是自寻死路!”
李继惨嚎道:“你妹的,谁喊的你打谁去!”那喽啰哪里肯听,只是不停地挥鞭抽打在李继身上。
一旁的扈三娘柳眉倒竖,娇声怒斥道:“你们这两个贼厮!若再敢对我家官人不敬,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且说另一边,杨志愈战愈勇,将史进逼得节节败退。
正当史进即将败北之际,却听朱武在廊下高声呼喊:“兄弟,还不速速退去!”
史进闻言,虚晃一棍,转身便向朱武奔去。只听得朱武一声令下,房檐之上跃下无数手持渔网的喽啰兵。
公孙胜暗叫不好,然而为时已晚。但见那渔网如天罗地网一般从天而降,将众人以及带来的一千禁军紧紧困住。
朱武放声大笑:“哈哈哈……老道!爷爷这渔网阵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公孙胜紧握双拳,怒声斥责道:“你当真以为这区区破阵,便能困住贫道?”
话音刚落,只听一旁的栾廷玉高声喊道:“先生,我军粮草大营方向,燃起了大火!”
公孙胜大惊失色,朗声高呼道:“众家兄弟,且在他山寨歇息两日,贫道去去就回!”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公孙胜掐诀念咒,霎时间电闪雷鸣,引得外场众人纷纷抬手遮挡眼睛。
待众人放下手臂定睛细看时,那公孙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鲁智深怒目圆睁,嗔怒道:“这牛鼻子!只顾自己逃走,怎地也不管旁人呢!”
史进满脸震惊地望着朱武:“哥哥,这……这老道他……”
朱武微微皱眉,诧异道:“这老道果然懂些妖术!罢了,跑走他一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左右,将这群腌臜泼才捆将起来!”
李继咧着嘴瞧着身上的伤口,蓦地门分左右,几名喽啰将鲁智深、杨志、董平、栾廷玉推搡而入。
李继瞪大双眸问道:“你等怎也被擒了来?公孙先生呢?”
鲁智深冷哼一声:“哼!哥哥不提他倒罢了,提起他,洒家满肚子怨气!”
李继皱起眉头问道:“究竟是何情况?我不是给你们留了记号吗?从小路潜上来偷袭,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杨志摇头叹息道:“哥哥有所不知,俺们兄弟确是依照哥哥记号,一路悄然上山。”
“刚至寨前,公孙先生正要商议对策,可那董一撞却头脑发热,孤身冲了进去。俺们无奈,也只得跟着与喽啰们厮杀起来。”
“但那朱武诡计多端,竟用那劳什子渔网阵将我们尽数困住,又命人火烧我们粮草大营。”
“公孙先生担心粮草毁于一旦,便施展道术遁走了,只抛下俺们弟兄几个,以及外面那一千禁军。”
李继咬牙切齿道:“妈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