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外,李继望着满脸狰狞、不住哀嚎的费通,不禁摇头叹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此等蚍蜉撼树之行径,竟还妄图颠覆他赵家天下,实乃可笑至极……”
费通冷笑道:“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朕无话可说!只道,你如何识破朕的计谋?”
李继扬起嘴角,望向公孙胜:“一清先生,且说说你的得意之举,也好让这厮死个明白。”
公孙胜手掐决印,朗声笑道:“哈哈……无量天尊!若论排兵布阵,贫道自是不及你那军师,萧跃山。”
“然,洞察人心之术,尔等绝非贫道对手。”
“那城门尉虽念及史进一饭之恩,但其与你的知遇之恩相比,却相差万里。”
“临别之际,贫道曾叮嘱史进,若那城门尉爽快应承,其中必有诈,便令时迁、史进二人故意露出些马脚与你们。”
“待我家哥哥进城后,你最为得意,且放松警惕之时,贫道早已派人登上城楼。”
费通眯着眼睛怒骂道:“好一个工于心计的老道,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继撇着嘴,满脸嫌弃道:“先生,下辈子你的姻缘不就来了嘛?哈哈哈哈……”
恰在此时,只见正前方人影晃动,一支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李继眉头紧锁,朗声问道:“前方是何情形?莫不是他有援军到了?”
斥候急忙翻身下马,恭敬道:“回大人,那由锋领一万敌军,正气势汹汹而来。”
费通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李继,朕的援兵到了!就是死,朕也要拉上你。”
公孙胜与朱武对视一眼,只见朱武拱手言道:“哥哥莫急,待小弟排兵布阵。”
李继微微颔首:“烦劳军师用兵。”
朱武转过身,朗声道:“那由锋此人,性急如火,必欲速战。可遣一将引少量人马,佯作不敌,诱其深入,此将非杨制使不可!”
“待那由锋追至,我军可设伏于两侧。再遣林教头、董平二将各领一军,伏于左、右。”
“敌军追至,林教头、董平二将可从两侧杀出,攻其不备。”
“那由锋见中计,必欲回撤,此时可遣栾廷玉领一军断其后路。那鲁提辖可率一军为预备队,见机行事。”
李继连连点头:“此计甚妙,众家兄弟,速速去准备应敌!”
众人得令,各自依计而行。杨志手提八宝陀龙枪,点起一千禁军,抖擞精神,一马当先,向前疾驰而去。
那杨志纵马奔腾,身后禁军紧紧相随,虽人数寥寥,然气势非凡。
未几,便望见由锋率领一万敌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杨志勒住战马,大喝一声:“匹夫,洒家有心饶你性命,若速速退去,尚可逃命!”
由锋见杨志人马稀少,放声大笑道:“贼杀才!尔等区区千人,竟敢挡我大军之路?”
杨志怒目圆睁,骂道:“哼,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匹夫看枪!”言罢,挺枪便刺。由锋挥刀相迎,二人战于一处。
杨志佯作不敌,且战且退。由锋见杨志败走,以为有机可乘,岂肯放过,率军紧紧追赶。
杨志一边退却,一边留意身后由锋动向,见敌军已全然被引入伏击圈,心中暗喜。
此时,林冲与董平早已埋伏在左右两侧。林冲手绰丈八蛇矛,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