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文德殿,李继满脸鄙夷地瞥着高俅,冷声道:“老毕登,你心中那点盘算,本官清楚得很。”
“但你最好莫要耍什么花样,这行军打仗可不是你那蹴鞠玩乐之事,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高俅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多谢李殿帅提醒,你还是顾好自己的安危罢。”
说着,缓缓凑近李继,压低声音道:“此战,莫要被本官抓住把柄,否则,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继冷笑一声:“行了,若论心机城府,谁能比得过你高太尉呢?”
高俅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随即背着手,大步迈出皇宫。
李继眯着眼睛,心中思忖道:他高俅抢不抢功劳,我倒不是很在乎。
只是那宋江如今势力日渐强大,若再不加以遏制,定会成为我心头大患,此次定要将其斩草除根。
李继回到樊楼,将事情告知女眷后,赵元奴娇嗔道:“相公曾说过,若再有征战,定会将我们带在身边,此次你断不能食言。”
此言一出,潘金莲与青梅纷纷附和,齐声说道:“元奴姐姐所言极是,官人莫要再丢下我们不管了。”
李继面露难色:“此行不同以往,有那高俅在侧,若被他抓住把柄,又会惹出祸端。”
李清照微微颔首,轻声道:“确如官人所言,我们还是在此静候官人凯旋吧。”
李师师长叹一声,眉宇之间满是愁容:“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扈三娘霍然起身,轻声安慰道:“姐姐们放心,奴家定会护官人周全。”
李继安慰了好一阵,这才转身来到对面。方一踏入房门,但见众兄弟早已齐聚一堂。
公孙胜躬身言道:“大哥,贫道已将原委告知了兄弟们。”
李继微微颔首,正欲启口,却见一旁的史进轻轻喟叹一声,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大哥,那宋公明在江湖之上贺号‘及时雨’,端的是行侠仗义的好汉。”
“且说那晁盖等人,劫取的乃是不义之财生辰纲。如今若要与他们兵戎相向,小弟心中着实不忍呐。”
武松闻言,怒目圆睁,厉声喝道:“管他什么鸟宋江,若敢挡大哥前路,武松定将他砍得身首异处。”
杨志亦是剑眉倒竖:“史大郎,你这是为何?若与俺们兄弟不同心,便早早离去,莫要在此扰乱俺们心智。”
史进闻言大惊失色,忙跪倒在地:“大哥,小弟绝无他意,只是在感叹世事无常啊。”
李继一把扶起史进,轻笑道:“史大郎不必如此,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将史进扶至椅子上后,李继又朗声而言:“众兄弟,我深知你们皆对这世道心怀不满。诸位皆怀有一颗替天行道之心。”
“仍是那句话,打铁须得自身硬。若未有足够的实力,我们又怎能构建起各自心中的理想世界呢?”
公孙胜闻言,拱手言道:“大哥用心良苦,我等铭记于心。愿听从大哥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行礼:“小弟谨遵大哥号令。”
李继扬起嘴角,心中乐开了花:看来,这洗脑之法,还得多多施展……
思罢,朗声说道:“众兄弟不必多礼!各自准备妥当,三日后,随我出征。”
说完,将公孙胜与朱武拉到一侧,李继目光灼灼地看着公孙胜。
但见公孙胜淡然一笑,随即悠然伸出十根手指,沉声道:“大哥放心,依然是十成把握。”
李继大笑,一把拍在公孙胜肩头:“你这老道,真就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了。”
朱武郑重道:“大哥放心,此战有小弟与一清先生在,定能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