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床榻之上,李继与延庆公主悠悠转醒。
身旁的侍女早已轻手轻脚地候着,见二人醒来,忙上前伺候。
先是递上漱口茶,又取来水盆、手巾为二人洁面。
为李继准备的乃是一身簇新的绯色官服,这官服上绣着精美的云纹,腰间束着玉带,尽显庄重。
侍女们仔细地为他穿戴整齐,又将官帽为他戴上,扶正。
延庆公主则身着华丽的宫装,头戴珠翠,妆容精致。
穿戴完毕,二人出了驸马府,登上马车,直奔福宁殿而去。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来到福宁殿门口。
宫人进去通传,李继凑近另一名宫人,低声问道:“陛下龙体可安?”
那宫人面露难色,却又不敢不答,应道:“回驸马,昨日陛下伤势严重,只怕……只怕日后不能再享男女之欢了……”
李继闻言,身子微微一抽,心中暗喜,差点笑出声来。
一旁的延庆公主忙轻撞了他一下,嗔怪道:“父皇隐私,莫要胡乱打听。”
恰在此时,福宁殿的大门大开,殿内执事高声喊道:“传公主、驸马觐见!”
李继忙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随公主大步迈进福宁殿。
只见赵佶病恹恹地躺在龙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全无往日的威严。
李继急忙上前,撩袍跪地,行稽首大礼,口中朗声道:“臣李继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公主也行福礼,娇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赵佶缓缓抬起手,在空中无力地摆了几下,有气无力道:“免礼,平身……李卿,此案可有头绪?”
“朕的龙威受损,绝不能让贼人逍遥法外。”
此时的李继,嘴角比AK还难压,心中暗自嘀咕道:“真是活尼玛该,日后,我看你还如何嚯嚯小娘子。”
思及此处,他神色一正,朗声道:“陛下,臣稍后便去开封府,与司府尹一同彻查晁盖越狱之事。”
“陛下宽心,臣定当竭尽全力,还陛下一个公道。”
赵佶微微点头:“甚好……那你们退下吧,朕无甚心情。”
李继与公主再次行礼,而后缓缓倒退而出。待退出殿外数步,才转身离开。
李继将公主送回府中后,即刻唤来公孙胜,二人一同奔往开封府。
路上,李继侧目问道:“时迁何时动身的?盘缠可充足?”
公孙胜抱拳朗声道:“哥哥放心,小弟皆已安排妥当。三日后,安道全便能赶来。”
李继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待至开封府,且看司天岳有何应对之法。”
二人下了马车,径直朝大堂走去。刚一踏入,便见司天岳在堂中来回踱步,口中不住叹息。
见李继前来,司天岳急忙迎上,满面忧色道:
“你可来了。看守大牢的禁卫死伤大半,幸存者亦都重伤。此事真叫本官焦头烂额!”
李继眉头一蹙,凝声道:“如此说来,是熟知开封府地形之人,劫走了晁盖等人?那宋江与吴用何在?”
司天岳怒挥衣袖,恨恨道:“唉,昨日正值你与公主大婚,汴京防卫松懈,劫狱之人趁此良机救走宋江、吴用,二人已然逃出城外。”
“城门尉领人追出数里,却发现田彪率数千人马接应,城门尉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折返复命。”
李继咂咂嘴,喃喃自语:“田彪?此人又是谁?”
公孙胜闻言,大惊失色道:“哥哥,大事不妙!”
“这田彪乃田虎胞弟,本是猎户出身,纠结一伙心腹,近年已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