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妄对它的这个提议没有回答的欲望。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梼杌一点也没有耽误,一再朝祁无妄出手,将祁无妄逼得连连后退。
祁无妄躲避间也一直在寻找那梼杌身上规则的薄弱之处。
然而,梼杌身形快如闪电,就算是他也难以看清它的身形,更别提看清楚那些密密麻麻的规则了。
眼下他是进也难,退也难,这令他心中难得地生出了一丝烦躁。
也不知那小儿自己在外面可能应付。
在祁无妄担心楼云寒的时候,楼云寒却是遇见了个熟人。
“云寒!你们怎么才来!”
楼云寒闻声回头,发现正是先前跟着叶书白进入血河的云黎。
“云黎?你怎么这副样子?”楼云寒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就连脸上也抹满了血的人,表情相当一言难尽。
“嗐!别提了!”云黎一脸苦大仇深,“先前大哥不是让我看着那叶书白吗?我跟着他一路来到这血河之中,结果那梼杌突然蹿出来,对着叶书白就是一口,那叶书白又朝它丢了个什么东西,那梼杌竟然生生地住口了。”
云黎说得绘声绘色,楼云寒却没心思听,直接打断他道:“我还有事,麻烦你长话短说。”
“好吧。”
云黎摸了摸鼻子,“反正就是那叶书白不知道有什么手段竟能让那梼杌畏惧他,甚至听命于它,我本想探个究竟,但他走到这附近后突然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他,又遇见了一只特别可怕的长足怪,差点就要被吃了!”
听他说个半天都没说到重点,楼云寒再次打断他,“所以你脸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是我保命的手段。”云黎用手指抹了抹脸,将手指凑到楼云寒面前道:“这不是的血,是这血河中的一种怪鱼的血。”
“怪鱼?”楼云寒问:“这怪鱼血有何用途?”
“先前我不是遇见那长足怪了吗?怎么打都打不过,偏偏那血河不知又出了什么问题,沾点儿血肉就会被腐蚀,我与那长足怪拉扯间偶然发现那怪鱼竟然在血河中游得惬意,就算它经过那长足怪身边,那怪物也不理它。”
他张开双手比划道:“那怪鱼这么大,那怪物竟还能视而不见,我觉得有问题,便想法子甩开那怪物,去追那条鱼,没想到那鱼意外地好抓,不过我刚将它拉出血河它就化成了一滩血水,血水流了我一身,等我反应过来时,就发现那怪物不攻击我了。”
“不愧是云公子,当真是机灵。”
楼云寒虽说对那鱼有些兴趣,对于叶书白的动向也有些在意,不过他眼下还是更关心祁无妄,他无心再与云黎多说,只匆匆道:“我还需去寻无妄,那后面有艘飞舟,你可同那主人报我姓名,让他载你一程。”
“啊?”云黎一脸懵的拉住了他:“什么意思?你同我大哥走散了啊?”
“嗯。”楼云寒问:“你先前说那叶书白走到这附近就消失了,他具体是在何处消失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啊。”云黎指向血河主流旁边的一道小岔流处,道:“就是这分叉口后面,我先前已经在此找了许久,还沿着这岔路走了许远都未寻到他的踪迹。”
他说完问道:“怎么?难道我大哥也是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差不多吧?”
“会不会是那梼杌干的?”
“不知道。”楼云寒心情愈发烦躁。
云黎察觉到他的情绪,连忙安慰他:“你别担心,我大哥那么厉害,能杀小的就能杀老的,咱们只需要在这里安心等着,他杀完梼杌就出来了。”
楼云寒对他的乐观无话可说。
“算了,你快去那飞舟吧,我要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