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寒语气很冷,司媛也觉得奇怪,桑美兰今天把他们叫回来吃饭,说是中秋家宴,怎么还把时愿给叫来了?
本来时璟寒工作忙,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但不知道怎么的他临时就改了主意。
“浅歌她有事出去了,今晚不在家吃。”
桑美兰说完把司媛扯过来,
“媛媛,你和璟寒还没好消息呢?”
司媛脸顿时红了起来,
“还没。”
桑美兰不满的瞪了时璟寒一眼,
“你一直以事业上升期为理由不要孩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才不想跟媛媛生孩子!”
司媛脸色白了白,就见时璟寒拿起水壶,往客厅那盆月季花上浇了浇水。
她记得这盆月季花是时愿几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全家都瞧不上月季,偏偏她拿当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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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上班没时间照料,就让时璟寒帮他养着。
这一养也有五年多了吧。
有次她不小心把这盆月季给撞倒了,平时对任何事都很淡漠的时璟寒突然大发雷霆。
结婚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生那么大的气。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这盆月季花……还是捡回这盆花的人!
时淮山沉着脸的瞪了桑美兰一眼,
“胡说八道!”
桑美兰低声叮嘱司媛,
“男人喝了酒容易最容易失控,今晚我想办法让璟寒多喝点,你们抓紧要个孩子。一个女人只有了和男人血脉相连的孩子,才能拴住他的心!”
司媛‘嗯’了一声,可她知道时璟寒从不喝酒,谁劝都没用。
时淮山让人把花园里埋的那瓶女儿红挖了出来。
餐桌上,时璟寒皱起眉头,
“把,这瓶酒不是时愿当时出生的时候你让人埋的,说等她结婚的那天再打开喝的么?”
“今天不是中秋吗,刚好时愿也在,就正好打开喝了。”
佣人把酒开了封,珍藏了二十六年的酒香顿时溢满了屋子。
桑美兰正想着怎么劝时璟寒喝一杯,就见他把酒杯往前推了一下,
“给我也倒杯。”
司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佣人把时愿面前的杯子满上后,冲桑美兰暗暗点了下头。
见时愿一脸漠然的坐在那不动,桑美兰板着脸的道,
“这杯酒叫做‘断亲酒’,喝完以后你就跟时家彻底没有关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们以后再有事,也不会再找你了。”
司媛看了时璟寒一眼,莫名觉得桑美兰的话有些怪怪的。
这次时愿没犹豫一秒,端起酒杯就喝了。
“彻底没有关系了?”
时璟寒默念着这句话,看向时愿的冷眸就像卒着寒冰,
“她代替浅歌在我们时家享受美食和生活的时候,浅歌却沦落外吃苦!没有人给浅歌从出生就珍藏一瓶女儿红!
时愿你倒是说说,你刚才喝的这杯酒味道是不是先甜后苦,回味无穷?”
一杯酒喝下去,时璟寒胸口就像炸开一团火,他伸手扯松了领带,火烧得他心烦意乱。
时愿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酒我喝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是从时家走出去的,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我们可说不清。”
说着桑美兰把司机叫了进来,
“老陈,你把时愿送回去。”
老陈从外面进来后,看到时愿眼神突然就亮了,
“时小姐,我们走吧。”
在时愿跟老陈离开时,时璟寒意外瞥见老陈脖子上系了一条喜庆的红领带。
看到他头发也精心梳理过,还一直斜着眼的偷盯着时愿身材看,时璟寒心里突然就涌上一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