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读书人都当场表示,我一定也要成为一个二逼!
苏石安盯着这个名字,连连赞叹:“这个叫李富贵的年轻人,当得起大唐的词仙之名啊,这首岳阳楼记,自此后,怕是再无人能出其右。”
只留下一首词,便是洒脱离去,这种不慕虚名的作风,更加让苏石安肃然起敬。
“来人啊,找来最好的石匠,将这首词雕刻在岳阳楼前,这样的诗词,值得流芳百世!”
在场的几个官员却是露出沉思的神色,似乎刚才那个年轻人有点眼熟,这几人都是从临安被贬出来的。
不过他们却是无法把这首词和李兆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黑色马车已经驶离岳阳楼,渐渐的便消失在烟雨之中,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兆靠在软榻上,此时已经完全陷入沉睡,时不时的还嘟囔两声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不行不行...换一批...再换一批...”
秦思思拿着手帕替李兆擦拭脸颊,轻声笑道:“奴家的好殿下啊,只怕是要不了多久,李富贵这三个字就要名满天下了。”
......
临安城,养心殿内
苏文璋带着几位内阁大臣皆是到场。
李明乾看着手中的折子,也不禁微微皱眉。
河南道上游的冀州在半月前已经遭受了洪涝之灾,眼下洪灾还在不断扩大范围,照此情况来看,河南道又会成为重灾区,而且按照锦衣卫的消息来看,今年的洪灾比起去年还要可怕。
眼下苏文璋已经拨了三百万两银子,发往冀州赈灾,但这几个人皆是心中明白,这三百万两其实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等洪灾进一步扩大,那即便是五百万两,八百万两,也不见得能将灾情控制住。
尤其是是河南道去岁才遭了灾,若是今年再来一次,到时候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民不聊生,甚至是民变的事情发生。
苏文璋等人皆是在等着李明乾发话,对于此事,内阁也不敢随意拿出决策。
李明乾将折子合起来,目光深沉的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接连十几日的大雨,就连皇宫的后花园都被淹没了不少。
“史迁。”
史迁当即拱手道:“臣在。”
“调集应天府还有大名府的地方州军,分两批进入河南道,归德府的地方州军前往冀州。”
李明乾上一世做事,便是从来都按照最坏的结果打算,这样一来才不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局面。
眼下对于朝廷来说,洪灾不是最大的隐患,民变才是必须要遏制的根本。
张居正拱手开口道:“陛下,去岁户部便是拨下三百万两银子,由九殿下承接了重新修缮河南道堤坝的事情,如果河南道的堤坝可以挡得住洪灾,那便无需担忧民变了。”
李明乾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而且他也知道水泥对于修筑堤坝的重要性,只是李明乾也不知道李兆手下所开发出来的水泥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
一旁的陈嵩却是抓住机会站出来:“户部可是给九殿下拨了三百万两,如果此番河南道在此遭受洪灾,那就说明这堤坝修缮之事存有猫腻,陛下,这可是国库的银子啊,若是出了事,这个责任到底谁来担着...”
陈嵩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让李兆来担责,但话里话外皆是这个意思。
向来堤坝决堤的事情都是由工部和地方官员来背锅,如今这件事既然是李兆在做,那很明显便是要由李兆来背锅。
李明乾微妙的看了陈嵩一眼,暗道,儿啊,你是不是挖了陈嵩家里的祖坟?怎么感觉这家伙老是在针对你啊...
陈嵩说的话虽然是在针对李兆,但这话说的却是没有毛病,就连张居正都没有反驳。
李明乾冷哼了一声:“还没有出事情,就急着找人担责,陈嵩,朕倒是希望你能想想,到底如何解决问题。”
陈嵩心里已经坚定了李兆不可能将堤坝修筑得滴水不漏,毕竟工部那么多能工巧匠,都没办法保证堤坝能完全抵御洪水,更不要说这件事还是交给李兆去做。
在陈嵩看来,这件事得结果已经摆在明面上得,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于是陈嵩心中一定,再次开始了他第三次扮演忠臣的戏码。
脸色严肃的拱起手朝李明乾说道:“陛下,若是此番河南道能免遭洪灾,臣愿意辞去内阁大臣的职务!”
苏文璋苦笑着看了一眼张居正,张居正则是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瞥了一眼陈嵩。
陈嵩从某种角度来看,确实是个硬骨头,只是这家伙的硬骨头有点太突出了。
难道这家伙没看出来陛下因为他的这番话已经神态冰冷了吗...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当上内阁大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