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宗已经调查清楚的事宜,想来已经送到大家手上了,大致的脉络已经清晰,可以确定此事与邪修脱不了干系,尚有些细节,今日请大家一同了解。”
说着,妙音门宗门看向大殿最后方,却迟迟不见洛国二人走出,只有一名弟子面露尴尬,小跑上来压低了声音:
“宗主,他们两人喝醉了。”
“什么?”
妙音门宗主也未曾料想过会出现如此情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那名弟子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担心灵酒的劲道太冲,本就只是给他们上了寻常的酒水,不过是比凡俗的酒水品质稍好,可他们非要说那是什么仙酿,喝了能延年益寿,我们劝说了,他们也不听,然后就……”
洛国二人此刻已经如同两滩烂泥,趴在桌子上胳膊都举不起来了,每打一个酒嗝都会有酒水翻涌回口腔。
两人就死死闭着嘴,忍着难受又给咽下,手里依旧死死抓住酒壶,还想趁着酒嗝的间隙往嘴里送。
季书航在旁边可是目睹了全程,短短一刻钟,二人少说得有近十斤酒水下肚,一边喝还一边念叨着什么长生不老。
这么短的时间,灌进去这么多,莫说这是酒,哪怕是换成水,季书航感觉自己都够悬能喝下去。
发觉妙音门的宗主望过来,似乎是在询问,季书航只能摇摇头。
甭说现在让他们上前讲事情了,不赶紧拉出去催个吐,怕是今日还能不能走出妙音门都难说。
妙音门宗主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当场发难,只是叫弟子给二人带了出去,那现在就只剩下苏云梁了。
作为曾中了幻术的受害者本人,苏云梁吃力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两条铁锁碰撞发出冰冷沉重的声响。
季书航叹息一声,手指在束缚前者的镣铐上轻轻敲了两下,锁链旋即断裂脱落,手指沾水,顺势又在地上写了什么。
苏云梁看见地上提示,眼中一亮,确认前者看清了,季书航立马将字迹掩去。
对于季书航如此替犯人松绑的操作,众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座都是修士,不过一个普通凡人,是骁勇善武的将军又如何?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只是对季书航的身份开始产生了好奇。
这小子什么人?敢不经过东道主的同意,就大胆如此。
季书航本人和妙音门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等待苏云梁慢腾腾挪步到了大殿中央。
与先前在洛国时单独面对季书航时一样,苏云梁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和盘托出,只可惜,除了将目标锁定在了商国的新大国师身上,并没有其余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行了,你下去吧。”
妙音门宗主摆手,哪知苏云梁却在原地未动,抬起头同她对视一眼又赶忙低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吾自知罪孽深重,曾试图逃避,一死了之,幸有高人指点得以明悟。
望仙师成全,可由吾率领众军回去取那邪祟首级,不求赎罪,只求下去后能同那些百姓有一个交代。
望仙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