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和黯对视一眼，后者会意隐去了身形。
其实就是藏在了侧墙拐角边，黯抽出一把被打磨到发亮的柴刀，举在耳边，只等里面的人出来，便一刀劈下。
“三位，离远些吧。”
三位妇人立即转身就跑，跑出一段距离后，扒在一堵墙后，盯着那扇门，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和兴奋。
煞活动了一下肩肘，十指抓握几下，发出一连串如同鞭炮炸响的“咔吧”声。
下蹲马步，左手扶于门上，右手握拳收于腰间，煞露出一副瘆人的笑容：
“拿钱办事儿，小子，碰上我，算你运气不好！”
一语落下，直拳挥出，却并未将房门击碎。
因为恰巧，门开了，季书航就站在门口。
煞的反应也快，旋即五指松开，化拳为爪，直直抓向前者面门。
季书航好像是没有睡醒，没有躲避，一下就被抓住，五指嵌入皮肉，被拖拽甩飞出去，落在地上。
“兔子拳，鲸鱼摆尾，猫转身，羚羊飞跃，乌鸦坐飞机——！”
没等季书航起身，煞一跃而起，全身重量压在前者身上，一拳又一拳砸在其后脑上，最后双臂同时落下，硬生生将下方地面震裂，周围一些不结实的房屋震塌。
“好，好，好！”
三位妇人见昨日那人毫无反抗就被按进地里，也不在墙后躲着了，站在街中央，挥舞着高举的拳头，仿佛也跟着在用力锤击。
“啧啧啧，这力气可不小啊。”
正在兴头上的三人猛然愣住了，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将她们心中激动之情瞬间浇灭。
“哦，没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季书航蹲坐在三位妇人方才躲避的墙头上，手里还拎着一袋冒着滚滚热气的包子。
煞眼前一阵模糊，等视线再度清晰，自己压在身下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棵干枯的老树！
老树已经被砸成了一截截手指长宽的碎片，散落在凹陷的地面，仿佛一个笑脸，在对他无声地嘲笑。
“嘿，一棵树而已，不至于这么激动吧，脸都红了。”
季书航笑着，又啃了一口包子，仿佛只是一名看戏的路人。
“呼！呼！犀牛狂奔，山羊爬山，怒鸦起飞！”
煞大口喘着粗气，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季书航冲来，临近后双腿用力一蹬，踩在墙上，伴随着屋里人的哀嚎，又是一栋房屋坍塌。
“飞鹰展翅，豺狼捕兔，螳螂拳，蝎子掌！”
煞的每一招落下都伴随着劲气打出，看着骇人，却连季书航衣角都不曾碰到。
“大象踢腿，镰刀扫地，飞鹤捕虾，愤怒的章鱼……抓住你了！”
就在煞心态即将爆炸的前夕，一个飞扑挂在了目标身上，眼底闪过惊讶。
“泰山压顶，猩猩折枝！”
一声怒吼，煞的双臂盘住季书航的脑袋，大笑着一拧，后者脖子当即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哗啦——”
又是一摊碎木屑爆裂开来。
季书航再一次蹲到了刚跑开的三位妇人旁边，盯着煞，一脸无辜：
“你也叫黑虎阿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