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比赛实际上只是赛前切磋,事实上不算在真正的擂台赛里,不然方钰那些话如果代表皓月宗,就已经足够让两宗开战了。
皓月宗官方解释是方钰一时技痒,忍不住上台挑战,所说的话皆系个人所为,与皓月宗官方态度无关。
皓月宗一直秉承着友好交流、砥砺奋进、合作共赢的态度来到凌云宗进行良性切磋,绝对不带有一丝试探和挑衅的成分。
那是满满的诚意。
经过一下午的闹腾之后,凌云宗众弟子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内,同时在心里默默给杜静秋打call。
太他妈长脸了!
反观皓月宗,朱利真住处内。
方钰身着一袭清凉的纱衣,却没有与朱利真卿卿我我,而是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板。
“你说经脉受损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仅没有伤到杜静秋这个亲传弟子,还反被她所伤是吗?宗里还得拿天材地宝给你治伤?!”
每说一句,朱利真的语调就提高一分,而方钰则更加小心翼翼。
“副、副宗主大人,不是奴家没尽全力,实在是那杜静秋太……”
“放屁!”朱利真一声大喝,将方钰吓得娇躯一震。
“她不过是个筑基四重的小丫头片子,而你是我皓月宗的五峰首座!是精英和顶尖!结果却连伤到她这么简单的任务的办不好!你是废物吗?!”
方钰跪在地上,不敢再解释。
“是……是属下的责任,属下甘愿受罚……”
知道方钰愿意把锅全部背起来,朱利真的脸色这才温和了一点。
毕竟这个任务实际上是宗主直接派发给自己的,这个责任若是自己全部担下怕是不好过。
“也罢,谅你好歹打败了那么多凌云宗内门,回去养伤吧,至于治疗经脉所需的天材地宝用你两年的月俸抵。”
听到这话,方钰瞬间抬起头,眼含泪光的抱住朱利真的小腿。
“副宗主大人!求求您可怜可怜奴家吧,就算是看在奴家伺候您的份……”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朱利真的巴掌结结实实的抽在方钰的脸上。
“伺候我?你这个贱货是个男的就上!还好意思说什么伺候我,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老子堂堂副宗主会跟你上床?!现在没把你五峰首座的位子撸下来就已经是看在你尽心竭力上了!”
“你他娘的居然敢跟老子讨价还价!实话说吧,要么拿两年月俸抵债,要么就自己解决去吧。老子有的是女人,不差你这一个,给我滚!”
朱利真一通大吼,将方钰赶出了门外。
……
深夜,凌云宗一处荒山上。
一个披着厚厚斗篷的女子颤颤巍巍的走着,时不时传出几声啜泣。
女子还能是谁,只能是方钰。
“没想到……没想到朱利真这狗男人真的如此无情,玩了之后宛如扔垃圾一般把我抛开。还说我是贱货……”
“呵,呵……为了不被欺负,为了不被凌辱,我连自己的清白都可以不要……可到头来连受伤都没人管,像被遗弃的流浪狗一样……”
方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倚靠在一棵大树上。
“那你可以给自己找个窝啊。”
树后,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方钰猛然回头,警戒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那人影却不慌不忙,只是自说自话:
“方钰,你生于北部并州的一个农户家中,十四岁那年因为你家交不起地租,你不得不用身子伺候地主来抵租。那是你第一次与男人上床,你的元阴也是那时被夺走的。”
“十六那年,你被皓月宗的邱丝护法看中带进皓月宗,却因为家里无权无势,入门后被欺凌被孤立,甚至被当时的三峰首座强暴。”
方钰看着眼前人影那张模糊的脸,心中的恐惧和震惊使得她忍不住的发颤。
对面这人几乎对自己的经历一清二楚!就好像发生这些事时他就在旁边!
她被惊讶得说不出话,但眼前的人影还在继续说着:
“却不料你天资聪慧,几年内就达到了半步金丹,而原本强暴你的三峰首座反而被你化敌为友,成了皓月宗内的第一个助力。当然,代价是你的身子。”
“不得不说你确实聪明的很,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又不得不说你确实够狠,拿自己的美貌和身躯给前途铺路。”
“短短几年,你就挤掉了原本的五峰首座,成了皓月宗弟子中的实权派”
“不过么……”
面前之人特意拉了一个长音。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想想看你此前所做的努力,难道不觉得讽刺吗?跟个垃圾一样被丢开,结果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