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我们的命牌。”
吴钊与一众内卫从暗处掏出一个白玉做的牌子,上面用特殊的符水以及精血混合的血墨刻着他们的大名。
人死则命牌碎,若命牌被人为毁坏则关联之人会身受重伤甚至死亡,一般人不会搞这种受制于人的东西,而交出命牌就等于宣誓效忠。
吴钊一行在逃出皇城前就将这些命牌尽数盗取,一直找不到机会将其隐藏起来,现在他决定直接交给肖铭。
肖铭只是看了看这堆白花花的牌子,摇了摇头:“我要这些何用?你们自己收着吧,或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掩埋了也行。”
“公子,这不是客套的时候,为人主者需要握有把柄,您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宽慰我等。收下命牌,您放心,我们也不必担心被猜忌。”
吴钊只当这是肖铭收买人心的计策,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
肖铭摆摆手,说道:“我不是在收买人心,这东西我拿着没用不说还显眼,万一搞丢了或者弄坏了岂不是要把你们害死?这样吧,咱们取个折中的法子。”
“什么法子?”吴钊不解。
肖铭从吴钊的手中接过他的命牌,随后说道:“收你一人的命牌足矣,我相信这比收五十一个还管用,如何?”
吴钊望着眼前一脸真诚的肖铭,眼中充满疑惑,但只是拱手回道:“是,公子。”
收下吴钊一人的命牌,肖铭拿出自己肖家少主令并将其塞给吴钊,之后在他的耳边细语几句。
就是这几句话,吴钊顿时明白了肖铭让自己做什么,简单的点了点头,但眼神里是绝对的自信和坚定。
“吴兄,你知道怎么办吧?”肖铭搭着吴钊肩膀问道;
“公子放心,我等定会尽心竭力。”
接了任务,吴钊自然没有必要在这地宫里逗留,而是顺着肖铭说的路线带众人离开地宫,前往指定地点去了。
行不到一半,吴钊腰间的传讯符微微闪光,一条消息传入他的脑中:
“吴兄,摸一摸你的怀中。”
吴钊猛的一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怀处,竟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玉牌。
‘这是……’
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约约能看见上面刻着“吴钊”二字——自己的命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物还是吴兄自己保管比较好。此举自然是收买人心,但能买你这颗心的多少,由你决定。“
一道声音钻入脑中,吴钊无语的笑了笑:‘明知是如此低级的手段却还要用出来,真是怪人……跟着这么个主子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心中这么想,但他仍然不自觉的攥紧了命牌。
谁都不喜欢把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哪怕是吴钊这种人也是。
从肖铭把命牌塞回他怀中的那一刻,肖铭的目的就达成了,所表达的意思无非也就一个:
‘我不仅保你活命,还把你的命还给你自己掌握,今后为谁考虑你自己定吧。’
可以说,在济国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上,肖铭成了吴钊唯一可依靠的人,而这个举动将吴钊的忠诚度微微提升了一丝。
在平面里,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若是其中一条的方向已经出现偏转,距离相交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