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雨清不知自己为何要救下这个人族修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冒着包庇人族的风险把阳烨留在身边。她只觉得或许是因为新鲜感,心中没来由的想要留着他。】
‘嘞个就是爱情?!’
【在此后相处的时间里,龙雨清渐渐看到了阳烨的另一面,他风趣幽默且学识渊博,为人谦逊低调又从不自卑,与他相处让龙雨青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也是因为阳烨的存在,让她在平淡无味的龙岛生活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她通过阳烨了解了人族的许多趣事,也了解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天地。】
‘嘶……怎么给我一种诱骗少女的感觉,阳烨你多少有点那啥了。’
【而阳烨修行多年,一颗道心从未动摇,可二人相处时间愈发久他便愈发觉得眼前的龙女不仅善良活泼又落落大方,心中竟生出几分爱慕之意。】
【陪伴龙雨清的日子里,阳烨察觉到自己的修为法力在神州浩土竟逐渐恢复,最终,在几年后修为尽数补全,而因为*********使得他不得不回到原本的位面,临行前几日阳烨明白自己动了凡心,向龙雨青表露心声以求无憾。】
【而龙雨清知晓了阳烨不是此界之人,便不再强留,二人相顾无言。】
【在当天晚上,龙雨清的宫殿内,举办了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阳烨与龙雨青互诉衷肠,二人多年陪伴终是只做得一夜夫妻。】
【事后,阳烨将自己的护身法宝赠与龙雨清……】
‘行行行,照顾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算了系统,你直接说罗溢的情况吧。’
【好的宿主!罗溢出生后,一直待在龙雨清的宫殿里,而龙雨清也尽力抚养罗溢长大,不料在十四这年前来看望女儿的龙王意外发现……】
后面的事情,跟被抓住的那条蛟龙所供述的差不多,而肖铭更关心的是之后罗溢的成长过程。
三个字——太难了。
被妖族追捕,被旁人视为异类,被各种各样的人欺凌侮辱,就因为他头上的龙角和宛若雕刻般的五官。
而罗溢整段崛起的过程几乎全是在被虐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自我,一遍又一遍的死里逃生,一遍又一遍的被敌人击败,看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朋友、手足在自己面前被敌人杀死。
无比艰难且困苦的环境,把罗溢的毅力和坚韧性提高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而他却没有跟原剧情的傅言一样黑化,成为了为祸一方的妖王妖尊。
他将一切都看做修行和磨炼,都视为让自己变强的必经之路,而平日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这也就导致了他和其他二位气运之子没有交集——早在叶擎天成为正道盟领袖,在傅言成为轮回教教主之前,罗溢就已经只身飞回了西荒诸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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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劈山救母,而罗溢是劈岛救母。
龙王答应眼前这个并不愿意承认的孙子,只要打赢了自己,便放龙雨清出来。
最终的结果,毫无疑问是今非昔比的罗溢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击败了龙王,救出了自己的母亲。
之后就是经过重重险阻,飞升上界阖家团圆的故事了。
至于在上面过得如何,这就不是这个位面的系统能知道的。
叶擎天看了看肖铭手上托着的罗溢,问道:“师兄,怎么办?”
“带着吧。”
“这可是半妖啊师兄!”
“我能感觉到,此子与我有缘。先带着,等他醒了再说。”
叶擎天不知肖铭的心思,杜静秋则若有所思:
‘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傅言看着罗溢,有些想起当初的自己,感叹师兄的慈悲心肠。
然而,肖铭实际上想的是:
‘气运之子,我就算把他晾在这不管他也死不了。不过……毕竟受了阳烨的嘱托,还白蹭了个钓鱼的鱼竿,于情于理都得照顾好人家的儿子。’
……
庐州,黄田城外,两辆马车停在郊外处。
为了照顾伤员,肖铭找地方买了辆宽敞的马车安置罗溢,四个半人一路乘着马车到了庐州的首邑黄田城。
早就接到消息的庐州铁鹰司分舵主事——何孟昭带着众人缓缓迎来。
何孟昭的修为不过初入金丹,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中年发福,远远看上去并不像执掌庐州的大佬,更像是个圆滑处世的商人。
唯独掩盖不了的,是他双眼里透露出的锐利。
“少主此次经过庐州,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没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何主事朝旁边的副官问道;
副官笑道:“大人放心,美酒佳宴已经准备妥当,杏春楼那边的姑娘都送到宅子里了,都是未破身的。等少主享用完,若有看上的便收为通房丫鬟,之后咱们好吃好喝的送少主出庐州。”
听到身旁副官的话,何孟昭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这次的规格要比前几次大,你再回去吩咐一声,别让他们偷懒。”
“遵命。”
副官拍马回城,何孟昭与庐州铁鹰司的众官员整理了一下着装,换上灿烂的笑容,朝远处迎去。
“庐州铁鹰司主事何孟昭,携铁鹰司大小共计七十三位官员,前来迎接少主!”
在马车外五十步,宏亮的声音发出,彰显了何孟昭作为下属对上司的重视。
皇家在东南的设置官吏早就是摆设了,行政和司法的大权被铁鹰司全部接管,军事方面由肖家的指挥司管控。但指挥司奉家主命令基本不干预庐州的政事,所以庐州算是铁鹰司一家独大。
这七十三人,正是掌控庐州城的权力中心。
但此时此刻他们都露着一副谄媚的笑容,只因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肖定方的儿子肖铭——占据济国五分之一土地,最为富庶和强大的东南五州少主。
东南地,真正的太子爷。
说完话,何孟昭骑着马欲向马车靠近,却见前面的马车飞出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修士手持一块令牌,正好落在地上挡住何孟昭等人。
“诸位大人,在下傅言有礼。”
年轻修士露出和善的笑容,何孟昭等人却是一头雾水,但此人既然是在少主的马车上下来的又手持令牌,定是肖铭的心腹,遂不敢怠慢,也拱手道:
“傅兄弟这是?”
傅言双手背在后面,说道:“各位是来迎少主的,还是来欺辱少主的?”
此言一出,何孟昭猛的一惊,与一众官员大声言道:“此话怎讲,属下何敢欺辱少主?!”
“既是来迎,为何近马车三十步还骑在马上,你们是想让少主下车时低你们一头吗?”
最后一句话,傅言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阴森。
众人大惊,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个规矩,纷纷跳下马匹,何孟昭心中却有些疑惑:
‘怪了,以往肖铭来都是奔着享乐游玩来的,从不在意这些礼数,怎么今日会……’
不管心里怎么想,何孟昭也跪在地上慌忙告罪:
“属下罪该万死,竟忘了尊卑礼数,还请少主责罚!”
见肖铭没有反应,又言道:“我已在城内最好的酒楼内备下酒宴,为少主接风洗尘,也向少主赔罪,还望傅兄弟通禀则个。”
谁料傅言微微一笑扶起何孟昭,只说了一句话:
“少主说过,酒宴他就不去了,以往的流程一应取消,直接去铁鹰司。”
何孟昭瞪大了眼睛,脑子一团乱麻,但还是颤颤巍巍说道:“全凭少主吩咐。”
“何大人,前面引路吧。”
“是、是。”
何孟昭在下属的搀扶下骑上了马,在前方为马车引路。
傅言却没回马车,而是径直飞身骑上了另一匹马,将原本落后何孟昭半个身位的马匹靠前,与他并驾齐驱。
而何孟昭看了看身旁与自己同行的傅言,默默把马匹速度减缓了一些,使自己的马从旁边看上去落后了傅言一个头。
此番行为,在场的诸位官员都尽收眼底,心中半是不解半是恐惧;
‘前面三次都好好的,这次为何如此反常,我们哪里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