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踹!”
一声令下,壮汉对着木门就是一脚,门板直接飞了出去。
武者。
这恐怕不仅是找茬而已,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
姜平贵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吴管事,消消火,这大清早谁惹您老生气了,有事咱慢慢说。”
吴管家直接无视姜平贵:“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小子,识相的自己出来,把事情都招了,少受点皮肉之苦。”
姜执安坦然道:“吴管事的意思是,朱少爷的死,与我有关?”
“当然!”
吴管家眼神凶狠:“我家少爷出事前,曾与你有过交集,结果你走之后,当晚就出了命案。”
他没明说,但朱万金什么货色,大伙都心知肚明。
多半又欺负人了。
事后,被欺凌的人怀恨在心,趁着夜色潜入朱府……
“啊?大人冤枉啊!”姜平贵连忙想替侄子解释。
“闭嘴,别让我说第三次。”
朱管事神色狠厉,身后的几名汉子,皆是向前一步。
姜执安则打量着几名武者:“可有证据?若没有。”
“还是请回吧。”
吴管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什么意思?逐客?也不看看身份:“呵呵好,既然你不说,动手!”
“吴管事!!”
姜平贵洪声如雷,拦在对方身前:“还请您高抬贵手,先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今只是怀疑而已,擅闯民宅抓人,置大乾律法于何地?”
“你跟我谈律法?”
吴管家冷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不就仗着自己当过兵,有同僚在衙门里当差,但这点筹码,可不够。”
“那再加上我呢?”一身道袍的姜映站了出来。
“道家?”
吴管事眼神一凝。
没想到这姜平贵,居然有个儿子入了道门。
大乾元年,祖皇帝武极天下,得道庭相助,又经甲巳诛邪、昆仑灭魔等几大战役后占据中原,遂立国,国号大乾,立道教为国教。
虽然后来因佛教的关系,道家逐渐衰落,可依旧是个庞然大物。
姜平贵又接着道:“我家执安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来的本事,越过朱家守卫,又在作案之后悄无声息的退走?”
“不,多半就是这小子干的,那日傍晚,我俸于朱公子左右,这小子离开时的眼神,尽是杀气!他自己做不到,但他可以勾结妖人。”
朱家一武者语气笃定。
出事当晚,他正好偷懒睡了一觉,眼下为了不被追责,只好引导吴管事往别人身上烧火,转移注意力。
至于别人遭不遭殃,能不能活,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够了。”
吴管事呵斥一声道:“道门,好,我给你这个面子。但三日之内,你等最好能交出一份摆脱嫌疑的铁证。
否则,宁错杀,不放过!
我们走。”
道门虽强,可姜执安并非道门中人,根本没人为他出头。
……
书房内。
姜平贵,姜执安,姜映三人皆是低头不语,气氛沉重。
“哥。”
堂弟姜映打破沉默道:“那朱万金,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姜执安吐出一口气,将武者腰牌拿出来置于桌上:“是我杀的,当初沾赌,就是这朱万金设了局,让我不能抽身,步步深陷。
昨日傍晚,又拦住我,想让我拿阿梨当赌资,我知道这畜生的秉性,一旦盯上了阿梨,便不会罢休。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
听完,姜映不说话,姜平贵也不说话,这俩人对视一眼,还是不说话。
“你们不信?!”
“信!”
姜映立马分析到:“权当这武者是真的,那朱万金也是你杀的,反正不论哪种情况,咱都被朱家盯上了,我们该想的,是如何打破困局。”
叔叔姜平贵也点头,自信的看了儿子一眼:“有什么想法?说错了也不打紧,我已经有了个妙计。”
见老爹如此自信,姜映也松了口气:“还是大哥先说吧。”
“好。”
姜执安心中也有了一番计较:“很简单,在大乾,一阶武者虽然比普通人好上无数倍,可在面对真正有权优势的家族时,依旧不值一提。
那么,二阶武者呢?
据我所知,咱天泽县二阶武者数量都不多,而且这个级别的武者深受朝廷、各大势力的重视。
他朱家仅凭一个嫌疑,想动二阶武者,绝无可能!
所以只要我成为二阶武者……”
咚咚咚——
姜平贵敲了敲桌子,打断发言,并道:“好了,执安你不用发言了,还是阿映来说吧。”
一阶武者都不是,弄个假腰牌,连自己都骗,魔怔了。
还二阶武者?
姜平贵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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