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子从怀中的储物袋掏出了一卷黑色玉简,黑玉简的表面看起来光滑而冰冷,那些用金色刻画的字迹如同活物一般,在幽暗的光线下似乎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萧澄接过玉简时,能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以及从指尖传来的寒意,那是一种直觉上的警告,提示着他这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物品。
萧澄的目光沿着金色的字迹游走,试图解读那些古老文字背后深藏的秘密。而墨灵子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如同深渊中隐藏的幽魂,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悚然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冷之气,仿佛整个空间都因为这本玉简的出现而改变了一般。四周原本模糊的景物似乎也因为这股力量的注入而变得清晰起来,但这种清晰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扭曲,让人心生不祥之感。
萧澄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简上冰凉的表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既是对这神秘力量的好奇,也是对未知的恐惧。他知道,一旦翻开这本玉简,也许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平静的生活了。但同时,他也被那股阴邪之气所吸引,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某种力量在召唤着他,去探索这黑玉简的奥秘。
“此乃我冥魂宗的秘传功法,九幽玄经,只有历代宗主才可以继承学习,你要妥善保管。”墨灵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过师傅,弟子谨记,定会勤加练习。”萧澄心怀感激的跪拜在墨灵子面前。
“你小子,别高兴得太早,这上面的大部分功法至少得是筑基期修士才能学习的,你目前最重要的是练气。”
“练气?结丹?”
说来也是,一个农村里十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别说练气了。
“萧澄,你可知修仙界弱肉强食,修仙者之间也是有阶级的,分为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
“那师傅您老人家是什么境界啊?”
“老夫乃是元婴后期,也是修炼了上千年了。”
“上千年!这么久!那师傅我要是进入练气期可以活多久啊?”
“百来岁不成问题。”
“那师傅您快教我吧!”
“你靠近些...咳咳咳。”墨灵子的气息微弱,却在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萧澄跪在他面前,双手颤抖地接过这份传承的重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与死亡交织的幽香,墨灵子干裂的嘴唇轻启,声音如同来自远古的回响:“萧澄,听好,此乃我冥魂宗的秘传练气之法,你须铭记于心,不传非人……”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决绝,萧澄俯首帖耳,全神贯注地聆听每一个字眼。墨灵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宁静,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天地之间,灵气缭绕,需以心引,以意导,让其在体内如江河般奔腾……”墨灵子的话音渐低,萧澄的眼中却燃起了熊熊的求知之火。
随着墨灵子最后一口气息的消散,萧澄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悲痛。但他的心中,却有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决心。他深知,从此刻起,他将踏上一条无人可依、只能靠自己的修行之路。
萧澄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墙壁上长满了青苔。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残存的墨灵子的气息,闭上了眼睛,开始按照口诀所述,尝试引导那虚无缥缈的灵气。
萧澄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股细微的暖流渐渐扩散开来,他的经脉像是被无形的手指轻轻梳理,舒畅无比。在这山洞中,他仿佛与世隔绝,与时间并行。从墨灵子那里学到的每一个字、每一句口诀,都化作一道道清泉,滋养着他的心田。
时间无声地流逝,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密室的缝隙,萧澄睁开了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踏出了修炼的第一步。而这一路上,无论多么艰难险阻,他都将勇往直前。
萧澄的步履在山洞深处显得沉重,墨灵子的遗体被安置在洞壁的一块平坦石台上随后,静默半晌,心中默念,愿墨灵子的灵魂得以安息。
二人从相遇到拜师不过一夜
完成简单的葬礼后,萧澄踏着斑驳的光影,缓缓走出了山洞。洞外的世界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随着他的脚步声在山谷间回荡,迷雾似是有了生命,渐渐地向两旁散去,露出了一片宁静的村庄。
萧澄的目光穿过朦胧的晨雾,凝视着那若隐若现的村影。屋顶上覆盖着露水,偶尔有几声鸡鸣穿透雾气,显得特别清晰。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开始透出,把远处的山峦勾勒出淡淡的金边。萧澄深吸一口气,那是自由和新生的气息,他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知道从此刻起,他将踏上新的征程。
回家的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旋着墨灵子的身影和传授的口诀,那是如此神奇又遥不可及,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向往。他心中激动,脚步匆匆,几乎要忘记呼吸。
终于,他来到了自家门前,那座瓦房在炊烟袅袅中显得格外亲切。萧澄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的前一刹那,屋内却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萧澄站屋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抿着唇,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爹,娘我回来啦!”
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仅有微弱的烛光在空气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两位白衣男子站立在不大的空间中,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萧澄的父母。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萧澄!你终于回来了,我和你娘都担心死了。”
“我没事的爹,家里这是来客人了?”萧澄上下打量道面前的两名陌生人。
“最近村子周围可有异常?”其中一位白衣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萧澄的父亲和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不安。他们对视片刻后,缓缓摇头。“并无什么异常。”
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眉头紧蹙,脸上的肌肉紧绷,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澄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两个人是否与追杀师傅的那群人有关。萧澄的父母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若要说奇怪,也只有前几天夜里,村头的老树突然无故折断,倒是让村民们议论纷纷。”
白衣男子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某种共识。他们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萧澄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远处,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