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志出不来,花生又甩卖了完了物业,完全可以卷款跑路。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那么一大笔钱,就是圣人也会动心。
花生也不解释,淡淡说道,
“我准备去保安找胡董事长,他和赵志先生是兄弟,如果知道了此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众人恍然,疑虑去了大半。
花生或许可以卷款跑路,但胡振华绝不会放过他,那可是个敢向洋鬼子开战的狠人,闹出那么大的乱子,屁事没有。
李炳沉思片刻,问道,
“花先生,不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花生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妥协,换来的只能是肆无忌惮!接下来,我准备来硬的,我们四方地产还有上千万的现金,这笔钱,我就是扔在海里,也不会便宜洋鬼子。谁他妈收了我的钱不办事,老子一定会让他下地狱!”
众人心头一惊,听花生的意思,他准备雇佣亡命之徒……
纺织厂的刘公子连忙说道,
“花先生,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四方地产以后可没法在香江待了!”
花生闻言,将手里的茶杯摔的粉碎,喝道,
“谁怕谁呀!大不了我们公司迁去宝安县!在这个鬼地方,你就是赚再多的钱,也不够洋鬼子敲诈的,你知道他们抓董事长用的是什么罪名吗?怂恿未成年人行凶!这是什么鬼名堂!”
刘公子微微颔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生越说越生气,吼道,
“我们董事长堂堂亿万富翁,就算有错,也不能把人扣着不放吧!诸位,如果我的行动对你们造成什么损失,花生先行道歉了。”
说完,他深深鞠躬。
刘公子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
“花先生,且慢,我们还有一个疑虑,如果搬去宝安县,万一红色军团打过来,可怎么办呀?”
众人同样有此担忧。
花生环视一周,铿锵有力地说道,
“留在这里风险更大,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红色军团要收回此地,一定会发生战争的!”
“他们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绅士国的军舰牛不牛,还不是说打就打!米军牛不牛,还不是乖乖从青岛撤走!”
众人不说话了。
李炳微微摇头,问道,
“不是由宝安县挡在香江前面吗!”
花生对此说法嗤之以鼻,
“谢将军跟鬼佬有仇,到时候敞开一道口子,也不是不可能。那边也不是洪水猛兽,你们中的许多人不是和崇明做过生意吗?我言尽于此,如何抉择,各位请自便,两天后,我会展开行动,留给诸位的时间不多了。老子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去他妈的洋鬼子!”
说完,花生拂袖而去。
众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家里人还没救出来,香江马上又要迎来混乱。
李炳定了定神,说道,
“诸位,我还有事,少陪,大家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花生的话,促使他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此地。
战争风险,的确存在,君子不立危墙,还是当机立断吧。
其他人各怀心思,纷纷告辞。
花生一离开李家别墅,立即拦了一辆车,火速离开。
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人会去告密,殖民统治下,一定不乏软骨头,所以,跑个路先。
正如那名贵妇所言,花生送的礼物,的确是地地道道的土特产,不但如此,这家伙还多次嚣张地表示:赵志先生是米国国籍,更是知名企业家,就算你们首相来了,也得客客气气,如果不放,领事馆会交你好好做人。这个世界,是我们米国人的天下,希望你们以大局为重!
那群傲慢的绅士啥时候受过这等鸟气,非要给赵志一点颜色瞧瞧!
于是,可怜的老赵,本来当天就能保释,结果硬生生地被关了三天。
花生猜的没错,的确有人告密。
鬼佬一听有人要雇佣匪徒,如临大敌,街道上开始戒严。
如果是一般人,鬼佬自然不怕,但花生不一样,他给胡振华当过司机,身上有很深的tA公司烙印,谢志宇那个杀千刀的在交界处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再次生事。
上次死了几百个人,大家明知道是谢志宇干的,但就是拿他没办法,找粤省抗议,省府一推二六五,暗示他们管不了谢志宇,逼急了,省府要鬼佬提供证据。
为这事,双方扯了半个月的皮,还没有任何结果。
找谢志宇谈判,他矢口否认,并威胁,如果敢污蔑他,大家鱼死网破。
为此,双方险些爆发武装冲突。
绅士国当然有实力收拾谢志宇,但代价太大。
这就好比两个人打架,一个人是穷光蛋,一无所有,而另一个人万贯家财。
穷光蛋整天拎着个棒子在你家门口晃悠,一旦开打,他会冲到你家里打砸。
就问你怕不怕。
这就叫光脚不怕穿鞋的。
谢志宇那个无赖,你不惹他,他还要踹你两脚,自认倒霉吧。
鬼佬本来已经当了缩头乌龟,才平静了几天,又发生了王愈南刺伤麦克案。
这本是小孩子斗殴,根本无法追究,谁知王愈南当众说这是赵志指使的。
鬼佬就是再不想动赵志,也得意思一下吧。
毕竟,绅士得要脸。
才抓捕老赵归案,花生就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上门耀武扬威,。
可怜的老赵,被当成了工具人。
甚至,那些被逮捕的华人老板们,也是花生暗地里举报的。
当你无法解决矛盾时,就激化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