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比上次老胡见到他时,又胖了不少,显然是伙食不错。
胡振华突然现身,喝道,
“好你个太乙!竟敢喝酒吃肉!”
老道士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等他看清楚是胡振华,立即跳了起来,骂道,
“好你个天杀的胡振华,竟敢……”
他看见老胡的护卫们将茅草屋团团围住,语气为之一弱,
“胡振华,别以为你人多道爷就怕你,信不信我吼一嗓子,附近的村民会拿着锄头把你的天灵盖掀开!这里可是禁区,要是惹恼我,道爷就说你冲撞了老君!”
胡振华嘴角直抽搐,他毫不怀疑对方的威胁,那群老百姓还就信这个!
老胡挥了挥手,四周的护卫退到了远处。
“太乙,我胡振华什么时候怕别人掀桌子,你要是敢喊,我就敢让老百姓知道你是一个酒肉道士!”
太乙真人气势为之一弱,如果真是那样,这对他的形象很不利,
“长须,道爷岂会怕你,我吃肉喝酒又不犯戒律!”
胡振华嘿嘿笑了起来,
“你是神仙嘛,不应该餐风饮露吗,怎么吃起凡间的伙食了!”
老道士听出胡振华是在讽刺他,脖子一梗,反驳道,
“道爷红尘历练,你管的着吗!”
小道士张聪有点无所适从,他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脂,口呼道号,
“无量天尊,居士远来是客,请坐!”
胡振华自然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他道谢后,搬了个板凳坐在餐桌前,随手捡起一块鸡肉,闻了闻,笑道,
“呦,不错嘛,居然是散养的土鸡!”
张聪脸上一红,解释道,
“居士莫怪,这是师叔自己养的,今天开荤,师叔特唤小道来改善伙食。”
胡振华看向小道士,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聪岂能不知,小声说道,
“您是长须师叔,小道稽首了。”
这次老胡居然没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
“我也是道门中人,你不必拘礼。我辈的职责,是给人希望,导人向善,你做的不错!”
老道人听了这话,嘴角抽搐,小声嘀咕道:冒牌货!
胡振华褪下自己的手表,递给张聪,
“初次见面,这声师叔的也不能让你白喊,拿着吧,早晚看个时间!”
张聪看向老道士,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收下,
“多谢师叔!”
胡振华挥了挥手,吩咐道,
“你先回道观吧,我和太乙还有事情要聊!”
老胡见张聪欲言又止,笑道,
“放心,我和太乙只会道法交锋,不会动粗!”
老道士也不想牵连张聪,挥了挥手,笑道,
“放心吧,当年在兜率宫我都能压他一头,到了凡间也不例外!”
张聪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动,最终起身,冲他们行礼,
“万事和为贵,愿两位师叔心平气和的解决纠纷,我就在不远处,有事唤我!”
胡振华和老道士微笑的表示自己知道了,但等张聪一离开,老道士率先发难,
“长须!你还有没有点礼貌,我牌子写的那么清楚,这里是禁区,你个天杀的还往里闯!真当自己是强盗了!”
胡振华反唇相讥,
“你说禁区就禁区啊,现在是法制社会,土地国有,你私自圈占土地,已经触犯了法律!信不信老子把你扭送到法院!”
“放屁!县里的土地法写得清清楚楚,百姓若无栖身之所,可在不妨碍他人的情况下,自主选择容身之地!这里原来是个臭水沟,是老道一担土一担土填平的,哪怕是打官司,道爷也不怕你!”
胡振华冷哼,
“难道你不可以住道观吗?”
“住哪里是道爷的自由,你管的着吗!”
胡振华嘿嘿笑了起来,调侃道,
“太乙,是不是觉得道观是我建的,你拉不下脸去住,放心,我和振华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老道士挥动拂尘,不屑说道,
“道法自然,你这等俗物怎能理解道之真谛!”
胡振华立即反驳道,
“难不成偷偷摸摸的吃鸡就是道法自然?这我的确不能理解!”
老道士脸上一红,怼道,
“你要是有意见,去找老君告我的状吧!”
胡振华:&%#
他定了定神,笑道,
“不就吃个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我买两瓶好酒,你出鸡,咱俩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何?”
老道士惊疑不定的看着胡振华,
“怎么感觉你小子没憋好屁呀!”
胡振华嘿嘿地看着他,
“怎么,怕喝不过我?”
“放屁,论喝酒,道爷还没服过谁!”
胡振华一听这话,立即吩咐人去买酒,并命人重新炖鸡!
……
第二天一早,老道士从宿醉中醒来,他像往常一样,先到后院打算把鸡放出去觅食,可鸡圈里空空如也。
突然,老道士看到旁边一地鸡毛,他的脸都绿了,吼道,
“好你个天杀的胡振华,竟然吃光了道爷的三十几只鸡!连刚下蛋的小母鸡都不放过,禽兽不如!你个狗东西不应该叫长须,应该叫黄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