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正文卷第291章一个传说正在诞生,上“壁画”的机会“这是什么,这怎么会……”
山谷四周,作壁上观的仙家,一脸惊骇的看着这一幕。
本来双方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但骤然间就分出了胜负。
常在天竟然被相对于它巨大身躯而言,只算得上牙签的剑给斩杀了,这无疑是极其违和的一幕。
它的身躯在寸寸的炸裂,黑色的鳞片发出钢铁般崩碎的声音,而后连骨头也一节一节地断裂,最后只留下碎裂的白骨。
这个残忍害死百位仪轨人员,猖狂无比的来要取张之维头颅的蟒仙,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被碾成血泥。
这一幕,简直骇人听闻。
但这并不是结束,“一剑隔世”的剑势刚起,远没有到尽头。
只见得东风大剑像是一条扭曲的龙在跳动,发出刺耳的长嘶声,剑如满月,细若一线,激射而出。
时间在那一瞬间,有一个明显的停顿。
剑炁在空中里划过一丝青金色的弧线,翩然像是大雁划过天边的轨迹,又好像是燃尽一切的火线。
火线飞速地前进,被点燃的地方,喷涌出来的腥风血雨,如火树银花般绚烂。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此番景象,不外如是。
“噗嗤!噗嗤!噗嗤……”
血肉崩裂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些围攻的稻荷神和仙家们过半中招,连惊恐的神色都来不及露出,便被轻而易举地抹去,就好像画师随手擦去作废的纸稿。
三只被敕令出来的稻荷神里,只有一头侥幸逃走了,毕竟一剑隔世是以点破面的攻击方式,大范围aoe并非它擅长,能一击斩杀如此多的仙家,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而那些死去仙家们的血肉,则是在凌厉的剑炁下,如灰尘般被吹散,化为一场浓腥血雨,白骨血泥碎了一地。
…………
…………
山璧上,观战的黄爷,一双豆豆眼瞪的老大。
这一刻,它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眼前的这一幕,是如此的不真实。
几百年的岁月,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饭还多,这句话来形容它,绝不是夸张的说法,可此刻,它依然感到头晕目眩。
血雾被风雪吹了过来,浆糊一样浓厚的血腥气糊了它一脸。
方才那血腥,冰冷,凶悍,宛如天灾般的一幕,在它脑海中经久不散,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那个自称是天通教主的小天师,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血腥杀戮,还有一种认知洗礼,这种认知洗礼,不仅仅来自是张之维本身,而是对黄爷一辈子的价值观的颠覆。
作为一个出马的黄仙,几百年的岁月,它有过太多太多的弟马,也见过太多太多的事,出马仙们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式,即便是那位号称十全老人的皇帝,在它们面前,也得按它们的规矩来。
但今天,他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孤身入局,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把它们的规矩,把它们的处事方式碾的粉碎。
这样的人,是这世间该有的吗?黄爷心里自问,反正它几百年都没见过,只在那些圣人的传说中听到过。
以往,它对这些传说嗤之以鼻,认为都是夸大其词。
毕竟作为修行香火神道的仙家,为了更好的收敛信仰,夸大一下自身能力,搞点无中生有的事迹,是很平常的事。
它这样做,理所应当的认为,其他人都是这样做的。
但现在,它不禁怀疑,也许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因为一个活生生的传说,正在它面前一点一点谱写出来,今天在此地的仙家,包括它在内,都是这个传说谱写过程中的“笔画”,甚至是微不足道的“笔画”。
区别是,有些“笔画”已经完结,譬如被碾成血泥的常在天。
有些笔画没有完结,但以后再无交集,譬如在场的那些没有动手作壁上观的仙家。
而有交集的“笔画”则会继续延长,加重自己在这个传说中的比重,成为这个传说里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也成为一个传说也说不一定。
这个念头一起,黄爷就有些再也摁耐不住了。
其实,它的野心并不大,这一点,从它不像黄天九一样自立堂口,而是加入柳坤生的堂口就能看出来。
但野心不大,不代表它没有追求,若是甘当咸鱼,它不入堂口,只当个守护一族,收一族香火的保家仙不好吗?
它虽不想当掌堂大主教,去搏一个成圣做祖的机会,但不争红花,总要当个绿叶吧。
现在的柳坤生虽有进取之心,但却迂腐不堪,守着和乾隆的约定不放,自缚手脚,实在难成大气。
它虽然和柳坤生有几百年的交情,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它总不能阻止自己奔向更好的人吧!
小天师……天通道人……天通教主堂口……黄爷脑中不禁有念头闪过,堂口初创,草台班子,按石花儿所说,整个堂口,除了几个愣头青以外,只有一个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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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带资进组,岂不是瞬间就能成三把手,甚至去争一争二把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可以争,但没必要,排名什么的,都是虚名,只要能进传说,上壁画就好。
若先前,它只是想帮助一下张之维,欠个人情,好让他帮忙请天师解读一下《本草纲目》的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