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别人怎么样?”
陆瑾一愣,旋即明白了左若童话里的意思。
以张师兄的性格,谁要心高气傲去找他麻烦,一巴掌下去,那绝对是生死难料。
别到时候因为这事,搞出几条人命就不好了。
左若童说道:“其实,最好的方式是他立刻回龙虎山,不直面此事,让宗门对外解释一下,把这件事冷处理了,不给其他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陆瑾想了想,道:“以张师兄的性格,要他因这些外因做出改变,只怕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即便是小天师,也很轴啊!”旁边的李慕玄突然开口道。
左若童说道:“容我和龙虎山沟通一下吧,看他们要怎么处理,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一门都是站之维小友,站天师府一方的。”
阮涛迟疑了一下,想起他们称呼全性掌门为碧莲兄,点了点头:“确实认识!”
“师父的意思是,小天师有难?”阮涛吃惊道。
…………
“如果只是陷害,我倒不至于生气,关键是这上面的信息,绝大部分都是真的,这事明着是针对之维,暗地里恐怕图谋更大!”
得到师父的肯定答复,陆瑾大喜:“我们四家也是这么想的!”
易潜说道:“是一些他与之维那小子相识的细节,还说他们并没有结拜,这些谣言,都是一个叫长鸣野干的全性小喽啰胡编乱造的!”
天台宗,佛教八宗之一,创立于南朝陈隋之际,以着名高僧-鸠摩罗什,也就是《天龙八部》鸠摩智的原型人物所译出的《妙法莲华经》,为主要教义,追求的是真空妙有。
念完密报,方丈看向大雄宝殿里的其他和尚们。
按照这一条道路,修行到了极致,就能够顿断三惑,圆证三智,这就是天台宗所追求的通天之路。
“全性代掌门……金遁流光……金光上人……没想到这手段居然被他修成了!”
……
“确有此事,但小天师说过,那时候,无根生还没加入全性呢,他们一起对付过倭寇!”阮涛连忙说道。
“训斥几句了事?”一老和尚喝道:“古话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能如此敷衍,必须严惩,若张静清想要包庇,那得看其他三教九流的同道答不答应。”
值得一提的是,东瀛那边,天台宗的本寺延历寺,道场就是比壑山,那里也是所谓的佛门圣地。
有些则是站张之维这边。
这时,一个身穿紫色都灵法袍的老道士推门而进,是龙虎山正一观的主持易潜。
跪着的是之前在迎鹤楼搞事的阮涛和他的师妹。
有些门派明哲保身,不参与其中。
德宏法师看向那个老和尚:“依师兄之见,应该如何严惩?”
“还没有!”陆瑾说:“只是我们几个小辈沟通过!”
“这……”阮涛顿了顿,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就算结拜了,那也不要紧啊,那时候,对方还没加入全性呢!”
青竹苑的掌门看向山谷里随风摇曳的柱海:“树欲静而风不止,而且有些时候,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只需要找个发难的由头罢了!”
水井里,关着的是和李慕玄发生矛盾的侯凌,回门派后,他便被师父以符箓缠头,封闭五感,吊在了水井里。
“确实居心叵测,一夜之间,五湖四海都知道了,这很明显有暗中推手,想要陷害之维!”
“如此甚好,有三一,四家和龙虎站台,只要不再出什么大乱子,这事便算是度过去了!”左若童说道。
所谓‘妙有’,是以森罗万象,头头安立。
讲求吾有一心,三观,万物皆由因缘而起,并无不变之理,此为观空;虽然万物皆空,却也都有其外相,外向不同,内里如一,此为观假;但是最终空与假,并无不同,此为观中。
小天师和全性掌门结拜的事,在异人界,就好像一粒石子,投入了本就不算平静的水面,更加波澜。
所谓‘真空’,是以了无一念一尘,法界无相,万物一体。
这里是青竹苑的门派驻地。
…………
“而且,若不是这次你们在迎鹤楼遇上了龙虎山的小天师,你们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在那全性代掌门,以及鬼手王耀祖等人面前,还能有活路?”
天台宗的方丈是德宏法师,头戴昆卢帽,身穿绯色罗袈裟,年约七十有余,眉毛高挑,颧骨高耸,道貌岸然,腰板挺直,有着很长的银白色胡须,但修剪的很得体,看起来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说是这么说,但要想严惩他,只怕是不可能!”天台宗方丈德宏法师说道:“我与张静清认识已久,此人最是护短,那张之维是他授五雷法的亲传弟子,估计最后也就训斥几句了事。”
而此路的开创者,是天台初祖龙树菩萨。
青竹苑掌门看向阮涛,质问道:“我且问你,小天师是否和那全性代掌门认识?”
随着石阶往上,便可看到一片依山而建的建筑群,几十座小院子星罗棋布的散落在山谷间,高低错落,或对山相望,或左右为邻,或上下而立,掩映在竹海之间。
剧情里,比壑山忍者随军进入神州,一向不问世事的禅宗普陀三寺,突然就和正一各派联合起来,开启棉山大战,欲要覆灭比壑山忍众,或许也有清理门户的意思。
…………
“诸位,如何看?”
与此同时,江浙地区,天台山。
…………
张静清结果一看,皱眉道:“只是一个全性小喽啰胡编乱造?编的这么准?是真瞎编,还是知道些什么?”
“那他们有没有结拜?”青竹苑掌门继续问。
不仅仅是青竹苑和天台宗,其他诸如佛门禅宗,道门上清派,灵宝派,神霄派,清微派都在讨论此事。
“加官贴”则指的是用打湿的桑皮纸,贴在犯人的脸上,一张一张的贴,直到把人活活憋死,这是绝对的酷刑。
“不可能,以我的了解,小天师绝对不可能和全性的掌门有染!”阮涛连忙反驳。
青竹苑的掌门听了,脸色阴晴不定。
张异站在他的跟前,也是一脸的怒意:
在石阶旁边,靠近建筑的地方,有一个水井,里面传出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