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个带着斗笠,穿着打着布丁的破烂衣裳的大汉。
“他联系我不是想我救他,也不想我为他报仇,而是让我把那小天师的暴行传出去,好让正邪两道瞧清楚他的嘴脸。”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咿咿呀呀唢呐声音。
“那婆婆把他死前交代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他已经死了!”刘婆子说道。
冷冷的月光照在它们身上,显露出白惨惨的骨头,以及骨头上披挂着黑布铠甲,原来,来的不是活人。
刘婆子看了认真看了无根生,没继续说这个,而是沉声说道:
而这时,一点惨绿色的鬼火从远处飘了过来,紧接着,是骤雨般的马蹄声。
说罢,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无根生看着刘婆子,也没再说话。
…………
至于当全性掌门的好处,那便是能以对赌的形式,对全性的某一个成员,或者所有人发号一次施令。
“刘小丫头说这里出了事,我过来看看!”
鬼将军正想挥动魂幡,收起鬼骑离开,却见那些纸人齐刷刷的朝他看来,一个个眯眼似哭似笑,看得他一个鬼修都毛骨悚然。
“老婆子原以为是苑金贵嚼舌根……”刘婆子凝视着无根生,鸡皮一般的皮肤皱起,道:
刘婆子说道:“但今天,包括高胡子在内,那里的所有门人都死了,而且死亡时间相隔极短,有些甚至是同时死的,这说明,他们被人成片的屠戮了,再结合苑金贵传递过来的消息,老婆子怀疑,是天师府的牛鼻子,对我们全性出手了!”
无根生点头:“去那里找高胡子喝过一次酒,知道些那里的情况,易守难攻,一般人拿不下来!”
他是一个侠盗,同为盗贼,和大王山的高胡子自然关系匪浅,两人经常喝酒。
得知高胡子出事,他便立刻动身,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据说曾是正一教的坤道,因为修行邪法被除名,加入了全性,后来因不知道的原因销声匿迹很多年,都以为她死了,却是没想到,近些年她又重出江湖了。
剧情中,苑陶也曾训斥过龚庆,这也是为何刘婆子能训斥无根生的原因。
如果满意的话,那就有再来一次对赌的权力。
前有鬼骑,又有纸人,即便是号称穿林燕子的尹乘风,也萌生了退意。
这位大将一手持着金刀,一手拿着黑色的魂幡,千骑拥高牙,威风凛凛的好似旧时将军出行。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遵循着山寨前的血迹,一路往前,来到山谷边缘,然后看到了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
见到来人,伊乘风脑中浮现出“全性鬼将军”五个字。
不过,他既加入了全性,眼里自然容得下全性门人的所作所为,所以,倒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刀兵相向,剑拔弩张。
无根生明知故问,他知道刘婆子还没有传出去,因为他没收到。
“这来的又是哪一位”
他们之所以会有交情,是基于辽东局势下的产物,若换一个环境,他们很难走到一起,迎鹤楼就是佐证。
刘婆子双手合在袖子里,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沉声说道:
不过,现在没传,不代表之后不会传,所以他出声试探一下。
而那些纸人,虽然直勾勾的看着他,但行动却没停,继续抬着轿子靠近。
双方对视一眼,他从鬼将军眼里看到了残酷的杀意。
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从鬼将军的眼里,也同样看到了疑惑。
无根生摇头道:“天师府正道魁首,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国现在内忧外患不断,以当代天师的深谋远虑,是不会贸然挑起事端的!”
张之维之所以选择把他们集中击杀在这里,倒不是有什么恶趣味,而是因为山寨里还有很多无辜的女人,若在门口搞的太血腥,吓坏了人就不太好了。
唢呐这种乐器,一般只出现于红白之事上,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唢呐难道是鬼将军所为……尹乘风心道。
“门人的遗愿,老婆子我自然要传,不过还没来得及,就发现大王山那里出了状况。”
刘婆子黑洞洞的眼睛看向无根生:“大王山那边的情况,‘掌门’应该心里有数吧”
就见山中鸦群四散,翅羽漫天,一群骑兵从中越出。
尹乘风形似飞风,闪展腾挪间,高高跃起,一脚踩在鬼骑兵的头顶,直接把它的脑袋踩进胸膛,碾成一堆枯骨。
这位前辈性格比他还乖张,惹不起,惹不起。
“都死完了吗”
刘婆子一脸认真的看着无根生,语气严肃:“无论是本门的人,还是门外的人,都不能做朋友!”
尹乘风没看出这位的底细,但他却是看出来了,这可是全性里的老前辈,辈分大的惊人。
此刻,大王山山寨,原本修建的壮观的寨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到处都飘着黑烟,焦黑的地面上满是窟窿,以及倒伏的尸体。
无根生沉吟片刻,说道:“那他人呢我好歹也是一个代掌门,门人有事,应该出手相救!”
很显然,鬼将军并没在乎他同门的身份,见到的第一眼,就想随时捏死他。
尹乘风皱眉,正想说话,却见一个鬼骑胯下那冒着黑烟的战马一跃,来到他的身边,大刀斜着横斩过来。
“刚才提起那小天师的时候,掌门心绪有所波动,被老婆子感受到了,是否真像苑金贵之前所言,掌门和小天师关系匪浅是八拜之交”刘婆子问。
无根生看了刘婆子一眼,虽然对方言语间很不客气,但他没有动怒,淡淡的说道:
“都是之前的事了。”
不过,当前无根生脑子里并无结义的想法。
一个铜铃般悦耳动听的女声,从纸人抬着的轿子里传出来。
恰逢这时,风吹起了纸轿的门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踩着绣花鞋的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