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赢”
无根生看着自信满满的张之维,愣了一下,举起拳头,捶了捶张之维的胸口,道:
“那小弟的身家性命,就全仰仗在之维兄弟身上了。”
“你倒是胆子大,老说二璧是亡命之徒,我看你才是!”
张之维扒开无根生的拳头,抬手一巴掌,在无根生的胸口来一个平掌切,打得他龇牙咧嘴,吱哇乱叫。
这不可谓不是一场豪赌,但其他人,对他们的对话不了解,正一头雾水。
“全性掌门令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赌命,怎么赌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吕慈问。
“碧莲,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能约束住全性,可全性的人若能被约束住,就不会是全性了,你要怎么做”陆瑾问。
“你们和全性斗了这么久,对自己的对手却是一点也不了解啊!”
无根生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毕竟面前有个大嘴巴,待会儿他会说的。
倒是金光上人,脸色在不断变化。
刚开始,听到无根生要使用掌门令的时候,他是震惊和不解。
而在听到张之维说包赢的时候,他先是不屑,黄口小儿,空口白牙说大话。
紧接着,他想起对方的身份和事迹,又开始狐疑,对方莫不是真能成事……
这些种种,即便张之维“目中无人”,很少在意他人,却也看了出来,这个瘦老头对自己有些过于关注了。
“瘦老头儿,你瞅啥!”
张之维扭头看向金光上人,眼眸微微开阖,灿若大星,看得金光上人双目刺痛,如遭针扎。
金光上人曾在张静清手上吃过大亏,面前这小子,虽是小辈,但人的名树的影,他可从未小看过对方。
“糟糕,这小牛鼻子要发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几乎是在张之维看过来的瞬间,金光上人抬手就是一道符箓打过去。
那符箓一经激发,便化作一团炽烈无比的白色火焰,裹挟着火辣辣的热浪扑过来。
陆瑾吕慈等人顿时大惊,刚要施展手段抵挡。
就见张之维伸手一抓,便将这炽烈的火焰打散。
眼见张之维一伸手就破了自己的拿手好戏神焰符,金光上人脸色一变,大喝:
“既然能破我的神焰符箓伱也是符箓派的,来来来,试试我这金光神剑符箓!”
张之维伸出一只手,掌附金光,意思很明显,放马过来。
紧接着,他们便看见,那老头儿拿着一张金色的符纸,手一抖,符纸化作金光包裹住他的身躯。
张之维眼睛一眯,察觉到不对劲,对着金光上人,五指弯曲,凌冽的炁自掌心吞吐而出,猛的虚握。
“轰隆”一声巨响,只见金光上人站立的那片地方,好像是沙堆一般被人一把攥碎,凌冽的气浪划过众人的脸。
而在气浪之中,一道金色的遁光冲天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远去,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话在原地回荡:
“掌门,老朽先撤,我一看那个小牛鼻子,就浑身不自在!”
“…………”
上人,你走了,我怎么办……无根生正看着金光上人远去的方向,一脸无语道:
“之维兄弟,你们天师府这么社会吗”
“什么社会”张之维眼睛一瞪:“分明是那老头先动的手!”
“你动不动就眼睛一瞪,来一句你瞅啥,人家不被吓到啊”无根生吐槽道。
“是这老头胆子也太小!”张之维说。
“这老头胆子确实小,”陆瑾一脸错愕道,“话说,这老头的金光神剑符呢我怎么没看到”
“金光我是看到了,但神剑没有!”吕慈说道。
吕仁说道:“这分明就是声东击西嘛,神剑符是假,跑路是真,不过,此人的这一手逃命手段倒很是了得,竟能从张师兄的掌力下逃走,而且,速度还很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张师兄,天下符箓出正一,这是什么手段”
张之维说道:“符箓一道虽出自祖天师,但繁衍至今,早已百家齐放,符箓一道的各派都有自己的绝学,这是什么手段,我也不知道,不过,速度确实挺快的,不知道能飞多远……”
张之维看向无根生:“碧莲,刚才你们来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一手段吧,你们从哪里来的”
“从闽地那边过来的!”无根生说道。
“走了多久”张之维问。
无根生从兜里掏出个怀表看了看:
“估摸着也就几息的时间吧!”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大惊,从闽地到这里,少说几百公里,他们就是用甲马,也得马不停蹄的跑好久,这老头几息时间,要不要这么离谱
对于金光上人的手段,张之维也挺吃惊,不过他倒没有怀疑其真实性。
无根生这人,虽然说话没个正行,但待人以诚,不爱骗人,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就是真的。
又一个类似火德宗火遁的手段,而且,比火遁更加厉害。
火遁得提前布置火种,且不能带人,但这手段却没这些限制,来去随心……
“瞬息千里,咫尺天涯,倒是好手段啊!”
张之维问无根生:“这老头看见我,表情很不自然,他和我有恩怨还是说他和我天师府有恩怨”
无根生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有什么恩怨,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令师手上吃过大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你太生性了,比天师还凶,他能不跑吗”
“胡说,我怎么可能比我师父还凶,说起来,这老头不该跑的,他在我师父那里吃过亏,我也在我师父手上吃了很多亏,咱们应该惺惺相惜,把酒言欢才对!”张之维说道。
“我信你的邪!”无根生没好气道。
他很确信,金光上人刚才要不跑,绝对没好果子吃。
…………
无根生与张之维达成了约定,又交谈了几句后,也无意继续逗留,便提出了告辞。
不过,在走之前他提醒道:
“之维兄弟,我得到一个消息,全性里有一个辈分很大的老辈,似乎要对你动手,你当心点。”
“全性老辈”张之维皱眉,“是谁”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只知道辈分很大,且与天师府有旧!”无根生说道。
与天师府有旧……张之维思忖了一下,据他所知,天师府没什么加入全性的叛徒,更别说老辈了,倒是整个正一教有一些,老辈和年轻一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