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站在早课讲台上,看着堂下的师兄弟们,以前是听课,现在变成了讲课,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难免有些紧张。
但好在上来之前,他做过一些备考,并且以前也想过,若是超过并击败了师兄,成为了龙虎山的新首席,自己也会像他一样上来讲课,所以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讲课的状态也开始渐入佳境。
这些年,他虽然一直在韬光养晦,但手段摆在那里,修为高,见解高,讲起课来,自然是不差的,头头是道。
再加上这次要讲的东西是张之维搞出的厉害新手段,噱头十足,大家都想看看所以师都听的很认真,就连以前师门长辈讲课时,普遍会出现的小鸡啄米般打瞌睡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这让张怀义悄悄松了口气,师兄安排的任务,总算没有搞砸。
这时,张之维来到天师殿的门口,见到里面张怀义声情并茂,口若悬河的讲着,心里暗道,大耳贼还是很能来事的嘛。
他来的时候,早课已到尾声,张怀义讲完了理论,开始给师兄弟们演练手段。
只见他双脚与肩同宽,左腿屈膝抬起,朝前一步踏出的同时,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成剑,闪电般的刺出。
“噗”的一声。
一股炽烈无比的白色炁劲,破空而出,穿过大殿的窗户,炁劲贯穿数十米远,轰击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留下一个焦黑无比的碗口大的洞。
张之维站在门口,一脸莫名的看着这一幕,大耳贼出招的姿势,怎么给人一种广场老太太吵架的感觉如果他一边出招,嘴里还一边喊着“tui,tui,tui”,那就更像了。
而天师殿内的其他师兄弟,则并无这般荒谬想法,他们看着远方大树树干上的大洞,不禁惊为天人,隔了这么远,都有如此威力,若是近了那还得了!
虽然他们都学了金光咒,其中不乏有修炼到以炁化形境界的,但金光咒毕竟是偏防御的手段,就算以炁化形,把金光凝于指尖,以同样的方式激射出去,也断然不会有这般速度和这般威力,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吃惊。
“我说怀义,这真是之维那小子搞出来的吗”一个师兄忍不住质疑道。
另一个师兄附和道:“这小子该不会是从哪弄了个神功秘籍吧!”
“不太可能吧,之维那小子虽然嘴上藏不住事,但他可从不骗人啊,没道理说谎。”
“难道是他担心外面的手段我们不学所以说是自己自创的。”
“那你可高估我们了,黑猫白猫,抓得住耗子的就是好猫,我可没有门第之见,就冲这快不过眼的速度,猛雷般的威力,不管是之维自创的,还是他从哪里搞来的,我都要学,就算不教,找之维死皮赖脸的都要学。”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嘛,要知道这个手段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们直接问之维便是,还用在这里猜吗”
“说起之维,这小子最近神气了啊,连早课都不来上了。”
“嗯嗯!”张之维轻咳一声,从殿门口走入:“师兄,后辈说人坏话可不太好!”
见到张之维,张怀义如蒙大赦,连忙讲台让出来,自己则朝台下的蒲团而去。
“怀义,师父找你有事,你去真人殿一趟!”张之维说道。
张怀义脚步一停,下意识问道:“师兄,师父找我是什么事啊”
张之维脚步一停,下意识的回答道:
“文县那边的青云观出了点事情,需要一个人去打探一下情况,师父决定派你去。”
张怀义:“…………”
我就随便一问,你真说啊!!
其他师兄弟也是眼珠一转,这听起来好像是一件挺隐秘的事,之维这小子,说瓢嘴了吧!
张之维顿了顿,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这件事严格来说,需要保密,不过好在并没有吐露太多消息。
毕竟张怀义过去,名义上也是光明正大的去和青云观对接,不需要隐藏。
还是能可以抢救一下,待我解释解释……张之维张了张嘴正想补救。
等等,既然是打探消息,那说明具有一定的风险性,打探者肯定要保密才对,虽然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但保不齐有几个跟张之维一样的大嘴巴……张怀义大脑飞速运转。
他一步来到他的面前,猛的跳起,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双方的巨大身高差,让张怀义吊在了张之维的身上。
“好了好了,师兄我知道了,你快闭嘴吧你!”张怀义连忙警告:“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可不能再讲出去了。”
张之维点头如捣蒜。
张怀义以充满质疑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儿,松开了手,又嘱咐了几句后,转身离开天师大殿,前往真人殿。
张之维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师兄弟们,轻咳了两声,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简单任务而已,安全有保障!”
毕竟有他托底。
“对了,早课还有一刻钟结束,大家想听什么”张之维问。
师兄弟们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没有不依不饶的去追问,开始询问他这个新手段的事。
这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张之维当即讲述了一下具体的来源,得知竟是从一无名乞丐那里得到的秘籍并改良的,师兄弟们无不震惊,直呼他们这次遇上大隐于市的高人了,并可惜张怀义没有买秘籍,损失大了。
因为没有见过一阳指的原本,他们也不知道张之维的改动有多大,还以为这手段本身就非常不俗,张之维的修改只是锦上添花,这让他们心里的震惊稍稍小了些,毕竟无中生有,搞出这么恐怖的手段,还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点。
田晋中见此情景,一脸不服的想要辩解。
张之维摆了摆手:“小田,伱看,又急!”
他并不在乎这些东西,不过田晋中却是在乎的,心里暗道,之后定要说个清楚。
随后,应师兄弟们的请求,张之维又演练了一下。
只见一道白光自他指尖迸出,但却没有像张怀义先前那样激射而出,而是寸寸延长,变成一道三尺长的白炁悬停在他身前。
那白炁外围成雾状,中心却极为集中,如一道炽烈的激光,散发着可怖的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