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的叛军之子身份,也包括叶家的冤屈,说了他想要报仇,也说了他现在目前的困境。
馨悦是一个聪慧的解语花,来到这个世界的他,更多的是显现出超强的能力,却从未用智慧解决过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听叶鼎之诉说着眼前的一切,馨悦却第一次展示出了自己的锋芒。
“鼎之哥哥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便不会按照你想法中的那样去做。”
不打算吐露天机,但可以旁敲侧击。
叶鼎之一向恋爱脑,听到心爱之人这么说也顾不得对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
只是认真尊重的听取对方的意见,好像根本不在意对方是不是玩笑。
馨悦靠在他的怀里,骑在马上静静的诉说着。
“其实关于叶家的案子,就像是人身体的咳嗽症状。
你咳嗽了,不是嗓子疼,也不是喘不上气,这只是外因,只是表象。
真正的根结,在于你身体内的虚弱,或受风寒或受传染。
所以青王只是表象,真正的根结是谁,鼎之哥哥,你猜不出来吗?”
叶鼎之勒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他叫停了马匹,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姑娘,目光中满是悲切。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那个至高无上之人。”
馨悦叹了一口气,委婉的说着。
“这世间有很多事情不能以对错论除。
就像兄弟间讲情义,可若是兄弟犯了错,难道就要包庇吗。
我听你说你父亲和当今是结义兄弟。
你突出了他们的兄弟之情,突出了他们之间的恩义,却忘了他们彼此的身份。
帝王者看重的从来都不是情义,当年你父亲征讨敌国。
因为一己之私,放走了敌国君王和后代,看似有情有义,实则不知埋下了多少祸端。
我虽不在天启,可这些年也听说过天外天那些腥风血雨的事儿。
他们到处东插一脚,西插一脚,闹得光明正大,人尽皆知。
这些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又祸害了多少人,如果当年你父亲没有放过她们,那么这些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对于战争来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的仁义和愧疚带来了忌惮,怀疑和死路。
当然我不是说皇帝就对,只不过为人臣子者违抗军令,造成如此大的疏漏,想来也正是因此你父亲才不反抗吧。”
叶云听到这话双目赤红,满脸不敢置信。
“你在为他说话!”
叶鼎之这些年沦落江湖,根本不懂得朝堂之上的动荡与平衡。
所以在他眼中,自己一家从来都没有错处,如今被心爱之人挑出来,就仿佛被最亲近的人背叛。
这种感觉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馨悦叹了一口气,抓住了对方的手。
“我出生世家,从小接触的就是这些朝堂知识,所以我只是从我的方面跟你说说他人的看法。
当然对错与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强者为尊。这世上本就弱肉强食,没有人敢冤枉天下第一的李长生。
也没有人会敢动李长生护着的人,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