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刻，他俩肩并着肩双眼发光，痴痴的望着。
哪怕人影已经消失了，可这俩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站在一起倒是像极了两个人偶十分和谐。
至于另外其他几位，除了柳月公子，目光幽深，更多的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倒是李长生，隔着将近半个天启城，却仍能一边喝酒，一边将眼前的所有美景一一看清。
直到身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这里发什么呆？”
来人是月落，天启城三十二教坊的主人，也是古尘的爱人。
这些年李长生在天启，潇洒四溢，无拘无束，最爱混迹的便是这些风月场所。
当然了，对方倒是没有乱来，但是听曲儿喝酒倒是常客。
时间久了也就交了很多朋友，月落便是其中之一。
听着老朋友在耳边的呼唤声。
李长生这才收回自己幽深的目光。
“刚才看见了一幅人间美景，真是此生难忘啊。”
语气中略带沧桑和感慨，还有一丝无人察觉的失落。
月落处在风月场所，最是能识人心，她笑着坐到了李长生身边。
毫不留情的直指问题中心。
“往日里说起话来，狂傲不羁，对天下任何事都不屑一顾的李先生，竟然能让我听出三分遗憾来。
怎么如今可是动了凡心了？”
面对认识了那么多年的老朋友，李长生根本也不想掩饰。
像他这样的人，朋友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朋友。
能说上两句话让他不那么孤寂，他一直很珍惜。
“人间太无趣，天上太寂寥，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如此。”
这话没说完，可是熟悉他的月落，却已经听明白了。
“你是天下第一，这世间事又有什么事情你做不到呢，何必如此苦恼，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李长生从桌子上的酒壶中倒了一杯酒，将其一饮而尽。
月落视线落到李长生的手上一愣，忽然笑道。
“往日里不最爱你，那酒葫芦了吗？嫌酒杯喝酒不够痛快，今天怎么还用上酒杯了。最关键的是，这可不是我这的酒杯啊。”
李长生捏着手中的小白瓷酒杯，忽然就笑了。
“我呀，好不容易想铁树开花，可这花骨朵还没长呢，就被人家姑娘给捏掉了。
人家说了我是个无趣的人，不喜欢我。”
月落眉眼一挑，虽然上了年纪，可却掩不住万种风情。
“我本想逗你两句，谁知道竟然真的…不过感情一事，就算你是天下第一也强求不了。再说了，你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就别祸害那小姑娘了。”
“你怎么知道是小姑娘？”
“你李长生是天下最狂最傲之人，难道还能喜欢上一个貌若无盐的老妇？不用猜就知道竟然是姿容绝世，貌美倾城。
毕竟就算你是天下第一，也是个男人啊。只不过可惜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还真是强求不得呀。”
看似十分冒犯的话，却并没有让李长生生气。
反而却让对方勾起了唇角意味深长。
“我呀，就喜欢逆天改命，偏要强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