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守在外侧,怕她掉下去。
这一路可有些长,驴车晃悠悠走的很慢,林文茵到底是没撑住,倒在林文勤身上睡的很香。
到了城外,林文勤先从驴车上下来,然后轻声把林文茵叫醒。
林文茵知道这是到地方了,忙揉了揉眼,从车上跳下来。
虽说是个小城,但小贩叫卖的喊声,说书人打的快板,甚至还有唱谣曲的,行人来来往往,声音彼此缠绕,热闹非凡。
虽不及京城繁华,但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
满香楼是城里最大的酒楼,是那些世家公子,官员或者富商才会常去的地方,对原材料这些东西是严格把控,但价格很公道。
虽也是收野味,但因着是大酒楼,去那送的猎户不少,还都是和楼里的厨子或者主管认识的。
他哥哥一个小孩,自然是攀不上关系,林文勤打到的猎物,常送去一家小客栈那里。
“哎呦!勤子哥你可算是来了,今儿店里来了位大人物,点名要吃好的,正巧店里没锦鸡了!”
店小二是个和林文茵一般大的孩子,个子比林文茵高了半个头,但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
“我想着这几天,天儿好,勤子哥你肯定能打到猎物。我们家掌柜的可盼着你呢!”
店小二人很精明,话说的也漂亮。奈何林文勤是个木头,只知道点头,连话都不会回一句。
林文茵不禁在后头笑出声。
“唉?你是哪个?”贺弃看到林文茵,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是我妹妹。”林文勤终于开口了。
林文茵浅笑着冲他点头。
“哦……妹,妹妹啊……”贺弃更害羞了,说话有些结巴,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勤子哥,锦鸡送后厨去吧,顺便在那等我会儿,我给你数银子去。”
贺弃把人带到后厨的位置就走了,留两人在原地等。
林文茵四处打量了下,前世的她也干过后厨,不过她是个女的,力气小了些,主厨说她掂不动大勺,只是让她打下手。
不过,那时候的副主厨是个大好人,教给她不少手艺,她也喜欢做菜,因此对厨房有着很特殊的感情。
她正走神了,被人猛地吼了一嗓子吓了一大跳。
“你们店里的厨子是哪个?鱼做这么腥给谁吃的?!给小爷我滚出来!”
那人语气很差,声音恨不得把屋顶给掀翻。
老何是这里唯一的厨子,人长的矮小,听见声音,刀一放就赶紧冲到厨房门口。
“我,我是。这鱼我做的……”
那人高了老何一个头,穿着得体,衣服料子一看就是上成货,像是哪家的公子,正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脸色铁青。
“你做的啊。来来来!你闻闻,腥不腥?”他把盘子往老何鼻子底下塞了塞,
“我家世……公子舟车劳顿,一路上都没怎么吃好,想着你家店里清净,给塞了一锭银子让你上点好的,就做成这样?!我家公子都给熏吐了!”
“我……我这,正常做的呀?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老何胆子小,这会儿吓得直哆嗦。
那人还在咄咄逼人,“你还做了?怕不是从湖里刚捞上来就给端桌子上去了?”
“我家公子选你们店是你们店里的福气!伺候不了一开始早说啊,别贪心那些银子。我们有的是钱,不心疼那点银子,捐给你治治鼻子刚好!”
“我们公子可金贵的很,要是在你这吃出来什么事儿,够你祖宗几辈死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