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炫架着林文茵,穿过整个院子,惊动了不少仆人。
有些个仆人都放下手里的活,伸长了脖子看。
贺弃本来守在厨房就焦急地坐立难安,如今听了动静,更是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林文茵自然是配合地喊了一路的“饶命”,直到夜炫把她拖到了县衙外。
夜炫脚下生风,托着林文茵还走的飞快,贺弃都追出门了才跟上。
他不顾一切地拦在了夜炫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因为跑的太急,在地上滑了一段,腿磕到了地上的小石子儿,当即膝盖处就渗出丝丝血迹。
他拽着夜炫的裤腿,大声求饶:“官爷赎罪!官爷赎罪!”
夜炫和林文茵都愣住了,尤其是林文茵,被夹在夜炫手肘间还努力地跟贺弃使眼色。
贺弃不敢抬头,自然也看不见林文茵的表情。
夜炫无奈,低吼一声:“让开!”
贺弃这才颤颤巍巍地抬头,想再求情,但看清夜炫的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那时候店里来的贵人其中的一位吗?
“贺弃~先起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林文茵压低声音道。
如今三人刚出县衙,门口还有守门的官兵看着呢,不能出了差错。
贺弃总算反应过来,脑子转了转,用气声回答他们二人:“马车被牵到靠近后门的小巷子里了,那里没人!”
说罢,他就往旁边一倒,假装是被夜炫踢了一脚。
夜炫很快会意,将人拖进小巷。
——
此时的县衙,刚才与林文茵有过一面之缘的香婷见她被拖出来也是急得不行。
怎么刚才人还好好的,去了趟湖心亭就被拖出来了呢!
一想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林文茵可能会死掉,香婷心里就酸涩难受。
见她被拖出了门外,香婷思索再三,决定趁着掌事的都在湖心亭伺候,自己从黑灯瞎火的后门溜出去看看。
万一能救人一命呢!
她这样想着,趁着丫鬟们穿过假山的时候,藏匿在后面,待四下无人,便偷偷向后门走去。
——
小巷内,夜炫刚放开林文茵就立即抱拳道歉:“林姑娘,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林文茵笑笑,“无妨,都是形势所逼。”
夜炫微微点头,不解问道:“林姑娘怎么突然来县衙,还……做了这宴席?”
“唉……说来话长了。”林文茵苦恼地揉了揉脑袋,见贺弃守在巷口,急忙道:“此地不宜久留,日后有空再说。”
林文茵压低声音,说:“请你务必告知我哥,就说当初去我家里催债的衙役在县衙里颇为活跃,让我哥注意别被认出来了!”
夜炫垂眸思索一番,轻笑一声:“这个你不必担心,林文勤他被我家大人安排到刺史府去了,过两日便会回到福祥村。”
林文茵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这样就不怕我哥哥被认出来了!”
这样哥哥的处境就安全了,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给顾正泽添麻烦。
她往县衙的方向看了一眼,脸红了红,嘱咐夜炫:
“对了,让你家大人注意些!从现在开始在县衙吃的每口饭喝的每口水都要注意!”
“今天要不是我听到县令要给你家大人下药,你家大人就……”
林文茵顿了顿,没好意思继续说。
“就怎样?”夜炫追问。
就节操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