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我们赵家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林文茵轻轻一笑,“赵家的实力我自然清楚,小店也从未想过与你们赵家产生争执。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您……为难在先……”
“大胆!你说什么?!”随从先忍不住了,向前走了两步。
林文茵不卑不亢,“店里的姑娘不是疯子,更不可能随意打人,当时店里还有不少其他客人在,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赵先斗不屑,嘴巴翘了翘,蔑视扫了店里一圈,“你看他们敢说话吗?”
“现在是不敢说……”林文茵抬眼看他,“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赵先斗不解,“你什么意思?”
“您说您是赵家下一辈最有势力的一个,这我并不否认。但就我所知,赵家家主还有位亲儿子……”
此话一出,赵先斗脸色微变,眯着眼舔了舔后槽牙。
提到这个家主的儿子他就来气,平常也没在赵家待过,姓都是随了他母亲,年纪也比他小。
但就是有手段,性格古怪,面色亲和,背地里心狠手辣,从都城回来短短时间,就把赵家整族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连赵家家主——赵乾安,在自己这个儿子年前都像耗子见了猫。明明自己才是爹,却乖的像“儿子”!
“你提他做什么?!”赵先斗斜眼皱眉,心里有些不踏实,“这店是他背后出资开的?!”
这样一想,赵先斗突然就不淡定了。他说怎么这店短短时间突然变得这么火爆,肯定是高人指点。
林文茵并未放过他脸上的表情,见他有所松动,继续轻声道:“我没见过赵家的这位嫡子……”
她抬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赵先斗,语气缓缓,又带着几分劝告和威胁。
“但我听闻那位公子的作风独到狠厉,且从小养在京城;成年归族,颇有接任下任家主之势。”
赵先斗脸憋的铁青,几次欲打断与林文茵的交谈,但逢上下任家主的讨论,他又忍不住想听下去。
他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很多事都是自家母亲帮他,才助他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赵乾安身为家主,却只有一个儿子,还不姓赵,也不养在身边。族里人虽不敢大张旗鼓地说什么,但背地里早就默认不能是个外姓的人!
最多熬不过五年,下任家主就得被新立,他赵先斗祖母家势力在邻县颇强,父亲又与赵乾安亲兄弟,要不是那个“嫡子”回来了,这个家主之位就是他的!
“您今天在此闹这一番,已然惊动不少人,那些诸如‘您是赵家最有实力’的话,想必也被人听去不少。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说给了谁听,自然是不利于赵家安定的。”
林文茵知道赵先斗被自己说动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