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庆给小远递了递眼色,小远忙把大饼装在篮子里又吊在梁上。
武大庆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把篮子放进两界门仓库,外加之前去供销社买的油盐酱醋、瓜子糖果,还有给俩孩子买的新衣服。
最后检查一遍万无一失,这才朝大门招呼一声:“谁呀?”
门口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武大庆也没听出来是谁,但听出来是个女的。
来人性子倒好,知道武大庆在家也不急,慢慢腾腾又敲了一声。
在武家沟,除了大队长田刚敲过他家门,武大庆家门就没被人敲过。
想到这,武大庆有点不耐烦了:“谁呀?”
“大庆,你把门开开,我是你奶白玉兰,知道小远回来了,我过来瞅瞅。”
武大庆犹豫下没动。
心想,果然心思多的急着过来了,连过夜都不等。
不过武大庆敢肯定,如果今天不让她进这个门,说不定她站你门口编排出什么来呢,就算小远什么也没带回来,也会冤枉你私藏宝贝。
黑的说成白了,说多了肯定有人信。
但她今天晚上要是敢在这里耍无赖,他也不介意把昨天早上的事再弄出一遭,把人直接从院子撇出去。
想到这,武大庆把门开了一道缝,果然脸皮厚的白玉兰顺着门缝就挤了进来。
她眼睛先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然后自来熟的径直进屋,看着小远,搂在怀里就一阵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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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直接从白玉兰怀里挣了出来,连声奶都没叫:“你有事?我克死爸又克死妈,身上晦气,您老高寿,还得多活几年,把我身上晦气粘过去不吉利。”
这是白玉兰常年挂嘴边上话,这话适用于武大庆,也适用于小远和暖宝。
白玉兰僵着身子有点尴尬,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这么记仇,自己说的话口气和字一样都不差。
她装作没听懂,先屋子四下看了一圈,东屋西屋,收拾的干净利索,心想,给他们三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住糟蹋了。
他们老两口领老大一家五口,同样住三间房子里,可挤的呢。
她心里这么想,但表面没表现出来,还想去西屋瞅瞅,被武大庆一把拉住。
“那屋潮,小远您老见着了,没别的事您就回去吧。”
这是明着撵呢,白玉兰咬咬牙忍了:“怎么我是你奶,没事我就不能在这坐一会啊,你一个大孩子带俩小孩子,我给你们先收拾收拾屋。”
说完,她从房屋地瞅到房梁,屋内一尘不染,连根蜘蛛网都没有,看见立柜是锁着的,立即改了口:“那就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看看还合适不合适,奶给你们补补。”
小远毕竟年纪小,他不知道武大庆已经把米面换了地方,顿时脸色就有点变了。
虽然表情很微妙,还是被白玉兰看在眼里。
白玉兰笑得更慈祥了:“大庆啊,以前的事都是奶不好,如今奶想明白了,以后咱还一起过,奶这就帮把你们衣服补补。”
武大庆知道她想啥,直接把钥匙掏出来在白玉兰面前晃。
指着上面钥匙:“你不就是觉得小远私藏了宝贝回来吗,想翻我屋可以啊,但是你白玉兰不成。”
白玉兰矢口否认:“啥宝贝不宝贝,那东西烫手,奶不惦记。”
武大庆故意将她:“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钥匙给你你自己找,东西找到你拿走,要是什么都没有,以后别踏马的烦我!”
挑明白玉兰也就不装了,扑上来就要抢武大庆手里钥匙,武大庆身子一躲躲掉了。
白玉兰立即回复原貌:“武大庆你啥意思?”
“啥意思?都说了,想翻我屋可以,但你白玉兰不行。”
白玉兰总是不断刷新武大庆底线,武大庆又是开了眼界了。
本想直接让她滚蛋,突然想逗逗她。
“小远,你去把队长朱会计都请来,还有村里人,来的人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