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真以为世界上存在什么神仙啊,还得要相信科学,算命的一张嘴,全靠骗。”
我草!
武大庆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
要是搁往常,武大庆肯定用拳头把钱要出来,可是今时今日,武大庆却觉得这个老瞎子骗术非常高明,尤其他们是怎么打配合的,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这个跟头认栽。
那个戴眼镜的小青年表情最诚恳:“要不我这份还你吧,我刚进来的时候,兜里只有五毛钱,也是这么被他们骗去的。”
“行了,这么一会你就五毛变两块了,我不信下一个进来的比我还有钱。”
“他们没有但是我有啊。小伙子,我有钱,你只要能把我弄出去,我的钱都是你的,这里我最有钱。”
武大庆没想到,说这话的竟是看着最穷的老瞎子——郎半仙。
郎半仙是他们一伙人最先被抓进来的,龙哥排第二,中间走马灯进了出出了进有十几个了,龙哥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兄弟你别信他,他就是个老骗子,他见谁都骗。”
郎半仙有点急眼了:“可我真是被冤枉进来的,我的钱都被我黑心侄子骗走了,只要把我那个黑心的侄子抓进来,我就有钱了。”
武大庆觉得闲着也是闲着,索性问道:“那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我实话跟你说,我无意间听到一个秘密,说有一伙儿江洋大盗,把从地主老财家抢来的银元都藏到一个枯井里,他打算风声过了再取。”
“虽然他们说的很小声,可我耳朵尖啊,心中大喜,我先他们一步过去,钱不就是我的了吗?可我是一个瞎子啊,整整一箱子银元我怎么能从井里弄出来,于是我就找到了我那个黑心的侄子。”
说到这,老瞎子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说父子盗墓,拉绳子的永远是父亲而不是儿子,我还是低估了人性。”
“最后你侄子带着钱跑了?”
老瞎子点了点头:“他让我先递出箱子,然后他便把绳子松了,还好井底都是枯树叶子,否则我早被摔成了几段。”
武大庆对这个故事还是表示怀疑:“可你还没说,你究竟是怎么被抓进来?”
“还是因为我那个侄子啊,他原本就是十恶不赦的氓流,抢劫偷盗什么都干,他把我困在井底还不算,还把他时常作案的改锥丢在井口。”
“他做了两步打算,一是让我在井底慢慢等死,二是就算有人发现报警,等警察来发现作案改锥,还可以把做过的案件都甩锅在我身上。”
“警察一点也不相信我,而且我侄子也跟我长得太像了,还有受害人过来指认,我就是之前的入室盗窃犯。”
改锥?
武大庆顿时狐疑了一下。
今天抢劫柜台的抢匪用的就是改锥,难道这么巧,难道那个抢劫犯就是老瞎子侄子?
他脑子还记着那个男人的脸,他又细打量老骗子一眼,别说,叔侄俩还有一副相像的五官。
那么,顺着老瞎子这条线,是不是就能抓住今天的抢劫犯?
可武大庆只是心里这么想的,心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对抢劫金银柜台的事也只字未提。
而是反问道:“你想我帮你什么?”
“我告诉你我侄子家地址,你去帮我把钱弄出来,然后揭发他,到时候我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