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庆想的一时有些愣神。
“你怎么了?”刘思蒙问道。
武大庆回过神,把钥匙揣到兜里:“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么晚,还有饭店开门吗?”
“我记得有一家。”
于是刘思蒙便带着武大庆七拐八拐,进了一家私人饭馆。
这种饭馆优点是不用票,但环境有点吵,也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
吃饭的人形形色色,地上乱七八糟的都是垃圾,抽烟的、大声喧哗,乌烟瘴气,后面是大车店,人间烟火。
武大庆也真是饿了,点了四道菜,又来了两碗米饭,要了两瓶当地钢厂自产的钢厂汽水。
还别说,小店饭菜味道不错,冰凉的汽水喝在嘴里也说不出的舒爽。
因为吵,武大庆刘思蒙的话并不多,注意力都被隔壁一桌食客吸引了过去。
那桌一共四个人,听意思是给一位刚下山的朋友接风洗尘。
所谓下山,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刚刚刑满释放。
因为他们来的早,武大庆和刘思蒙进来时,他们都已经喝多了,说起话来更是吵吵嚷嚷。
其中,一个呜呜咋咋的叫贺老四的人相当得意:
“知道么哥几个,当年我进去的时候洗劫了一个地主,他偷偷藏了整整三箱子***。”
“老子刚把东西藏好,还没来得及享用呢,人就被逮进去了。”
“他们明知道我是一个惯犯,可奈何没找到赃物,地主爷不敢承认自己私藏的银元丢了,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找到一个老头,硬说我拦路抢了他五毛。”
“就因为他说的这个五毛钱,硬让老子整整在里面蹲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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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响当当的都是银大头啊,老子数银大头数了整整一宿,手指头都数秃噜皮了。如果这些***被警察知道,准得吃枪子,兄弟几个就见不着兄弟我……”
“可他妈的万万没想到,人出来了,***没了!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被一个瞎子和他侄子俩货给偷了,妈的,这两货别让我找着!”
不会这么巧吧?
贺老四口中的瞎子不会就是,他在拘留所见到的算命瞎子郎半仙吧?
显然对方还不知道,老瞎子也被警察抓进去了。
他把贺老四和老瞎子描述重叠在一起,发现有一个地方对不上,老瞎子说***有一箱,而贺老四却说有三箱,中间差的两箱哪去了?
不过从贺老四话里,武大庆有一点可以肯定,老瞎子和他侄子肯定偷了贺老四的***,至于偷了几箱他还不能肯定。
刘思蒙发现武大庆表情上的异样:“怎么了?”
武大庆掏钱结了账:“出去说。”
出了饭店,武大庆终于闻到了新鲜空气。
刘思蒙说:“是跟刚才那个叫贺老四说的故事有关吗?”
武大庆从兜里掏出那把莫名其妙钥匙:“我今天在拘留所也遇到一个瞎子,故事跟贺老四说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他给我这把钥匙什么意思。”
久违的,武大庆又在刘思蒙眼里看到她在武家沟时才有的目光:“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过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