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
“废物利用,”余南憋着笑,弯身把手肘搭在他的肩上,扬起手竖起了大拇指以表赞同:“然子,深哥这提议,确实很不错。”
低睨着白了一眼,肖然一把拍开余南竖起的大拇指:“去去去!一边儿去!”
余南脑子里什么的东西一闪而过,贼兮兮的凑近了他,在他耳边低声建议:“还有一个方式我觉得也可行。”
肖然越是听,脸色就越难看,最后干脆将人椅背推开,揩了把脸扭头睨着他,眼里浑是嫌弃:
“南大傻,你怎么就那么恶心呢?我看你以后改名叫南恶心得了!”
不用猜也知道余南在肖然耳边说的不是什么好建议。
缓缓坐直,榑深瞥了两人一眼,翻身下了床,动作流畅利落。
一点刚才受伤虚弱的样子都找不见。
这一幕可是看呆了还在打着嘴炮的两位追风少年,动作异常统一的挠了挠后脑勺。
肖然不解:“不是,老大,你这伤不是很多很严重吗?”
余南疑惑:“可是为什么现在看着,没那么严重了呢?”
弯身穿好了鞋,少年直起腰来,垂眸扫了眼自己身上,哦了一声:“流了不少血,是挺严重的。”
他眼尾暗光乍显,一闪而逝,染着无奈的浅笑。
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他骗了她,所以她连一点点内息都不愿意用来给他把上口处理一下,而是把他送到了医院。
来吃这药水啃噬的苦。
两人:……
合着您老还有神奇的自愈能力傍身?那怎么刚才人姒笙在的时候你不好?
眼瞧着方才刚来是还看见一脸气息恹恹的少年如同变脸似的,气色红润,健步如飞起来,肖然和余南都沉默了。
嗯,现在确定了,那个什么姒笙,他们深哥真情根深种了。
那不然,这两幅面孔的高级待遇,他们啥时候得过?
抬脚不紧不慢的迈着步,榑深手指捏着外套拉链划拉到底,反手将沾了不少血迹还破了不少小口子的衣服脱下来,随手往后扔。
肖然赶忙伸手接住。
“扔了。”
“这不扔也穿不了了啊!”扒拉着衣服上的口子,肖然嘶了一声,咂咂嘴:“老大,你这得是挨了多少口子!”
余南手插着兜,看着那破洞不少的校服外套:“深哥,你这次是和谁干的架?不会是姒笙吧?”
“啥?姒笙?那不能吧?她还把咱老大送医院了呢!”
“说不定是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怕深哥讹上她呢?”
“哎,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前面走着的榑深忽然间停了下来,两人差点没刹住车撞上去,好在反应快也停了下来。
歪着脑袋看前面,肖然疑惑:“老大,怎么不走了?”
唇间轻吐了口气,榑深对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去药房窗口拿药,单子在衣服兜里。”
“哦还有药啊!”
余南勾着他的脖子,回头看榑深:“那老大我们去拿了,你先去楼下等我们!”
两人抱着他的衣服,往药房的方向去。
耳边清静下来。
站在电梯前,面前的不锈钢面墙隐隐绰绰的映出少年的模样。
身姿挺拔,透着几分少年人的散漫。
白色的T恤,手臂上也是一片包扎后的白。
落在映着的影子额头上,榑深一手揣着兜,一手缓缓抬起,指腹在额上摸了摸。
少女手放在上面的时候,他只觉得上面落下一道凉意。
从那人的指尖流泻出来,滴落到他的脸上,是刺骨的寒。
肌肤因为那道凉意血管微微收缩,令任骨髓里的兴奋因子都缓缓打开。
他在想。
怎么会有人的体温,能够凉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