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褚妮跟着她脚步的抬起,擦过二人。
与沈故短暂的对视一眼,褚一白也紧随其后。
转过身,沈故看着利落离去的人,开口:“谢谢二位对家弟的收留和照顾。”
姒笙没回头,甚至都懒得出声。
抬手在半空打了个弹指,褚妮回眸的时候唇角勾笑:“不客气,助人为乐一向是我们的强项。”
三人走过肖然和余南面前的时候,歪着身子的两人刷的收回视线,两手抓住各自的秋千,眼观鼻鼻观心。
直到那股扎人的气息从眼前经过。
动作一直的随着人的离去方向转动后收回,吐了口气。
别的不说,和姒笙同处一片空间,他们都是下意识的正襟危坐。
毕竟,这可是在传言里能一言不合就卸你胳膊腿儿的大佬,重点是,还是他们老大的女神。
老大的女神,怎么可以随便看呢?
等人走远,两人才从秋千上一跃而起,一溜烟窜到了走过来的榑深和沈故身边。
可还没等他们说些什么,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故表哥是怎么认识的姒笙?”
榑深问话的时候,语气都是淡淡的,裹着他眼底的几分凉薄。
“在一个,”沈故想了想,道:“月黑风高的夜晚。”
那天的月亮的确是黑的,因为被鬼浓郁的鬼气遮住了。
肖然和余南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很有歧义。
果不其然,沈故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当时她在夺命,恰巧被我遇到了。”
肖然和余南脚下一个踉跄,眼底浮起的是惊涛骇浪的惊吓。
刚才沈故说的什么?
夺、夺命?
是他们理解的那种夺命吗?
“故哥,现在是法治社会。”肖然犹豫一番,还是提醒一下他,确定自己措词是否正确。
“不可以暴力血腥。”余南紧跟其后。
沈故挑眉:“我知道啊。”
兄弟俩嘴角抽抽,没说话。
眼角余光瞟过他微微勾着的唇角,榑深眼皮微微垂着,眼睑上浓密的毛绒也裹着绯色的霞光。
“我倒是见你还能在这里说着笑。”
弯了弯眸,沈故回他:“那姑娘锤得再狠些的话我就不是在出租车上醒来了,而是在乱葬岗,这可不就是夺命么?”
榑深唇间溢了抹轻呵,眼底幽幽:“遇见脏东西,姑娘家下手不狠些怎么能行呢?”
“怎么说呢,多少还是有些丢面子的。”沈故轻笑的时候,眉眼都是如沐春风的柔意。
“打不过一个小姑娘,的确是很丢面子。”榑深毫不客气的补刀。
假装看不见少年的嗤嘲,沈故叹了一声,看着远处天际霞光,没有说话。
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的兄弟二人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又皆是恍然大悟。
感情沈故是在调侃姒笙下手狠得不像个姑娘,却被他们老大怼了一把。
两人不免啧啧摇了摇头,只觉得以后说谁不好,也千万别说姒笙不好,先不论人姑娘那死神一样的名号,光就他们老大这么护短的态度,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不过等等,他们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刚才沈故,是在说,他被姒笙锤了吗?
还给锤晕了,扔到了出租车上?
这次两人的想法再次不谋而合。
嗯,姒笙的恐怖传闻不用实锤了,这已经锤得够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