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近几天的许傲,办事越来越残忍,即使是拿着钱替人办事,也只是取决于他的心情好坏,更是越来越不论对错与否,全盘接受,有几个雇主还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因为找上门来的时机不对,就被他差点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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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区新主暴戾狠辣的传闻,也因此流散了出去。
许傲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半蹲下来与其对视:“项链吗?”
他像是忽然有了了解的兴趣,在少年惊恐的眼里又问:“给谁的?”
少年与他对视许久,眼底快速的闪过惊恐、不解,最后停留在凶狠的警惕上:“没谁。”
看着这人的样子,许傲漆黑的眸忽然掠起一抹极浅的清明,他轻笑一声,话家常一般:“女朋友?那个,即使被那些个少爷们凌辱欺压也要守护的人?”
少年的眼底彻底因为他的话浮上恐慌。
可此刻,他只能摇头:“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什么要守护的人。”
他的女孩很干净,不可以被这些肮脏缠上,他也不会让她看见这些肮脏。
可是他的否认只是让许傲唇角的弧度变深。
少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唇抿成了直线:“你们这群人真恶心,以为有着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连人格也可以用金钱交易来践踏,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们肯花钱在我的身上。”
直觉告诉他,这人不正常,他有病。
他不能让他的女孩被这样的人盯上,他被盯上就够了。
看着眼前的人,许傲忽然想起曾经的自己。
那个一无所有,一身狼狈,却一腔赤诚的少年。
心里头忽然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刮破了,从里头流淌出染血的脓水来。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接下这个啼笑皆非的单子,又多次的亲自跟着跑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此刻,他好像短暂的懂得了。
他怀了一种现在的高傲,企图用旁观者的身份,去目睹一个相似的、曾经的自己,究竟有多狼狈。
比这个单子本身,还要令人发笑。
许傲站起身来,再一次俯视着靠墙坐的一身伤痕狼狈的人。
“他们很热衷于,将别人的尊严从其身上扯出来,然后碾在脚底,狠狠的嘲笑,”他对上少年看他的眼,反问:“不是吗?”
地上坐的人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他彻底确定下来,这人是真的有病。
简直是莫名其妙。
虽然他说的很对,但不觉得现在这种场合忽然说这种话,很奇怪吗?他是来聊天的吗?
于是少年冷嗤:“所以你现在又是想要怎样?怎么,觉得用暴力达不到目的所以开始打同情牌了吗?”
他眼底未被磨灭的少年无所畏惧让许傲低笑不已。
旁边的人虽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却没人敢说话,毕竟现在的老大,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们只是讨生活,犯不着触霉头。
“这款是到此为止,”许傲又低头点了根烟:“让他走,佣金退给雇主。”
阿宇一愣:“傲哥?”
根据协议,毁约是要赔双倍违约金的。
许傲隔着烟雾瞥了他一眼:“我毁约是头一次?”
阿宇沉默下来。
好的,并不是,他们傲哥可是狠起来连雇主都揍的人。
只有地上的少年,脸上的警惕之色更重:“你到底想做什么?”
搞人搞到一半收摊放人?和拉屎拉到一半提裤子有什么区别?
重点是,会有这种天航掉馅饼的好事?
他不信。
然而许傲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吧,不要乱做选择,好好地站着就好。”
你守护的人还在,可我的已经没了。
所以我的余生,只有跪着这一个选项了。
他吐了烟圈,在对方之前开口:“至于那些个雇主,我原本也看他们不爽来着。”
所谓的富家子弟,不过是一点点金钱堆砌起来的恶臭虚名,却拿着这些虚名打压着比他们还不如的人。
该死。
人走后,许傲在巷子里站到手头的烟燃尽,掐灭烟头的时候,他转身,却忽然感受到眼球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带着霸道浓烈的警告意味。
那对外来寄居在他眼里的异物在警告他,不过一个容器,竟也妄想着挣脱它的控制。
这是他每一次短暂清明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