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伙子,你突然不说话了,没事吧?”
“啊,没事 —— 吧?”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起来。不,问一个醉汉行动的理由有什么意义呢?酒杯从手中滑落。椅子倾斜,身体也跟着倾斜。时间慢慢流逝,他像被吸进去一样,保持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姿势,倒在了地上。法蒂玛以为他在开玩笑,把嘴里的蜂蜜酒喷了出来,但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惊慌失措地跑向恭一。
“恭一!恭一!”
“哇,才喝了五杯蜂蜜酒啊!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倒下呢?”
舒尼亚拍了拍他的脸,但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几秒钟前看起来还很正常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看到这一幕,中年妇女摇了摇头。
“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嘿,凯特,别光笑了,你可以用楼上的房间,把他带上去。”
“哦?我吗?”
“除了你还有谁。你比阿斯特里翁力气大吧。”
“我知道了。大哥,走吧。”
法蒂玛一边叫着没有反应的恭一,一边轻松地把他扛在肩上,走上楼梯。
“我也上去 ——”
“小姑娘,你留下来给我们讲讲后面的故事吧?房间费我给你们免了。”
舒尼亚正要跟上去,但被中年女店员紧紧抓住肩膀拦住了。
“嗯…… 阿波洛尼亚,我不擅长这种事。”
“那好吧,我就把我记得的部分讲讲。”
阿波洛尼亚把空酒杯放在桌上,又喝了一口恭一剩下的蜂蜜酒,呼出一口气,一听到 “讲故事” 这个词,周围的顾客们就慢慢围了过来。实际上,当恭一在回答关于旅行的问题时,附近的人们已经传开了有奇怪的客人来了的消息,一旦有了讲故事的人,人们的目光自然就会聚集过来。而且一旦让她讲起来,她就像一个戏剧演员一样口才出众,人们很快就沉浸其中。甚至还有人回家叫家人来听,要求再来一个故事。不知不觉中,人们不仅坐在椅子上,还坐在桌子上,地上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最后甚至店外都挤满了人。看到这一幕,舒尼亚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想着差不多该结束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法蒂还没回来吗?”
被人们的喧闹声吵醒。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体异常沉重,耳边回响着声音,视线模糊,头也很痛。
久违的宿醉感觉让他慢慢想起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从天花板很暗,透过百叶窗能看到月光来看,自己至少已经失去意识几个小时了。
—— 搞砸了。得向舒尼亚他们道歉。
他想慢慢地起身,但却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一定的重量。
“嗯…… 这是什么?”
“呼…… 呼……”
他勉强抬起头,看到床单上有橙色的头发和大大的耳朵。而且还能听到她舒服的呼吸声。
他一下子出了一身汗。宿醉后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没有记忆的恐惧比从生命保管系统中出来时更加可怕。就好像一架装载着名为 “责任” 的炸弹的对地攻击机瞄准了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