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上天站在了我这边。就在她那柔美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踢开了,我们的两位救世主出现了。从走廊射进来的光让我们只能看到她们的影子,她们拿着什么东西朝我们用力一挥。
“哦?”
法蒂玛的反应明显比平时迟钝,她可能根本没看到。罐子里满满的水朝着我的头部泼了过来。
“虽然很突然,但对不起。”
舒尼亚一边用布擦着全身湿透的我,一边不停地道歉。
“不,应该说我得救了。所以别道歉了。”
我安慰着缩成一团、满脸歉意的她,但同时也在为法蒂玛刚才的异常行为感到困惑。毕竟如果不是舒尼亚她们闯进来,现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而且,就算只是一时的冲动,也不能排除我会伤害到法蒂玛的可能性。
“……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视线转向正在里面接受阿波洛尼亚询问、同样被擦着身体的法蒂玛。这时,舒尼亚显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清楚地说出了答案。
“法蒂刚才的情况,是…… 发情,这是奇美拉特有的变化。我应该早点告诉恭一你的。”
“发情?像动物一样,或者说……”
可能是因为话题的内容不太健康,舒尼亚红着脸,显得很不好意思,但又像是为了以后着想,她下定决心似的面对着我。
“奇美拉不像动物有特定的发情期。相反,如果本人强烈渴望或者处于兴奋的环境中,就有可能像刚才那样发情。”
“是这样啊…… 真麻烦。”
“法蒂很特别。一般来说,奇美拉们都会从父母那里学到抑制发情的方法。但那孩子因为没有学到,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舒尼亚说这是她小时候当过奴隶的特殊环境造成的弊端。但是,考虑到从现代的成年年龄算起,法蒂玛已经过了两年了,还是有点疑问。
“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意外吗?”
“至少我没见过。所以之前也没在意过。”
她这么说着,低下了头道歉。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应该是喝得烂醉倒下去的我才对。但我刚想说她没必要道歉,背后的门轴就发出了 “吱” 的一声。
“这可严重了…… 发情的时候的事情,我几乎都不记得了。”
阿波洛尼亚一脸无奈地挠着头。法蒂玛也接着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过来。
“不记得了…… 有这种事吗?”
“是、是的。”
她自己也相当混乱吧。法蒂玛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身体里发生的变化。
“我记得被大哥抱着很开心。但是从那之后的事情就都很模糊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了 —— 舒尼亚?”
“没什么,继续说。”
有一瞬间,舒尼亚的眼神变得很严厉。但法蒂玛歪着头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冷淡的表情,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我没有对大哥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自己的记忆模糊是一件让人不安的事情。所以她耷拉着耳朵,露出害怕的表情。不过说到失忆,我肯定是最能理解这种感觉的人了。
“没事,什么也没发生。”
我明确地告诉她什么也没发生,法蒂玛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阿波洛尼亚也松了一口气,举起双手。
“我知道猫很单纯,但没想到她连抑制发情的方法都不知道。不过以后我会教她的,所以不用担心她会再失控了。”
“那真是太好了。顺便问一下,为了以后学习,抑制发情很难吗?”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作为知识还是想了解一下,阿波洛尼亚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重要的是要掌握身体快要发情的感觉。一旦掌握了,就集中精力转移注意力,这样就能避免发情。也可以想点别的事情,最坏的情况就是在嘴里含点苦药。”
她说从感觉到发情的信号到真正发情这段时间很关键。而且一旦发情失败,一段时间内就不会再陷入那种状态了。这对奇美拉来说,也是一种贞操的自卫手段。如果发情的特性被恶意利用,就有可能被用于性犯罪等,所以学习控制发情的技术很重要。
“总之很麻烦呢。不过反过来说,如果不发情就绝对生不了孩子。”
“是、是这样啊。”
阿波洛尼亚笑着把手放在腰上,但我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挠了挠头。一直默默地听着我们谈话的舒尼亚,听到生孩子这个内容也红着脸把脸扭到了一边。法蒂玛就更不用说了,听到自己刚才陷入的情况就是这样,脸不仅红了,甚至有点发青。
“我差点就当妈妈了吗……?”
“感谢主人钢铁般的意志吧。还有,好好和主人谈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情况比较好。我们就不听了。”
“嗯…… 谢谢。”
法蒂玛难得地很听话地低下了头,阿波洛尼亚看到她这样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带着舒尼亚走出了房间。她们走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法蒂玛突然把尾巴缠在腿上,扭扭捏捏地动了起来。毕竟她也是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了。我想她自己说出来肯定会不好意思,于是我主动提起了话题。
“法蒂,你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不舒服的吗?”
“嗯…… 大哥说不会抛弃我,还抱着我,我很开心,觉得很温暖,然后突然身体就热了起来,之后……”
“是因为拥抱的原因吧。可能是身体接触太近了不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控制一下身体接触就好了,处理起来很简单。但是,当我抬起头想告诉她我暂时想到的应对方法时,法蒂玛那闪着金光的眼睛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
“我想让大哥摸摸我。也想让大哥抱抱我。”
“但、但是这样的话,又会像今天这样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
“我会好好向狗狗请教的。所以大哥不用担心,摸摸我就好了。”
她的脸凑得更近了,我的身体向后仰。没撞到额头真是不可思议。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有这么大的气势,但在这不容置疑的气势下,我瞬间屈服了。
“好、好的,我知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僵硬地点点头,法蒂玛终于收起了那闪闪发光的眼睛。不仅如此,她还高兴地笑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间。
“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真的很难搞啊 —— 咦!?”
我一边小声嘀咕着像老人一样的话,一边看着她走出去的门,这时,四双眼睛从门那里直直地盯着我。
“恭一,有点事情要说。”
“主人,我也可以说吗?”
地狱的第二轮。我确实听到了宣告它开始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