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胡同吃了最后一顿油条,告诉老板,自己不干了,过十天半个月的再回来。
老板为此还多给他加了量。
林风骑车朝市建筑公司的工地走去,转了一会,见有一个工地已经开始抹灰了,正在大量招抹灰工打样。
林风停好自行车,背着工具兜走了进去,在办工室见到了工长。
问后知道工长姓常,林风掏出石林给常工长上了一根。
“常工长,咱们这抹灰什么价,啥要求?”
常工长从心里根本没瞧得起林风,抽囗石林,斜了他一眼,说:“室内一毛,高级抹灰中级要求横三垂四,铁抹压光,带水刷,上去抹灰,下来验质,合格点票子,先打样,合格算帐,不行走人。”
“常工长,力工咋算?”
“自带自算,工地配的一天2元。”
“好,靠尺,刮杠,吊蛋尺,卡勾在哪领,我现在去打样,邦忙配个力工,好不好!”
常工长以为他说的条件一定会把他吓走,哪知人家直接打样。
对着在他门口站着的一名少妇招了招手,说:“凤枝,你现在跟着小林一起打样,你先到库房找保管把工具领一下,然后你们去东山墙那个单元,先从顶楼开始,打个样再说。”
叫凤枝的女人听到常工长的吩咐,领着林风到库房领东西:灰勺,铁锹,小皮桶,条帚,六寸毛刷,靠尺,卡勾,砂抹子,刮杠,吊蛋尺,马蹬,跳板。
林风拿工具对凤枝说:“我先上去,你去要灰,然后推到六楼。”
凤枝点天去了,林风看见她眉宇间有解不开的愁绪,但那是人家的私事,不好过问,只要这几天把后勤搞好就行。
林风把马蹬和跳板放在升降机一边,一会随着灰一起上去。
到六楼后,找到水源,接上管子,开始浇墙,现在准备抹的少浇点,浇多了抹灰时脱裤子,其它的房间多浇点,明天省事。
不一会凤枝招呼推灰的把灰推了进来,还有半天时间,林风要了三斗车灰,又要了半袋水泥面子。
进屋后一浇水,发现预应力板上隔离剂,第一用火碱刷一遍,第二刷一遍水泥浆。
林风选择的是第二种,刷水泥浆。
然后用吊蛋尺靠了靠墙,上下相差将近2cm。
准备工作完后,林风开始抹灰,凤枝开始以为只攻一个瓦匠会很轻松,可是当地开始刀勺时,才知道自己错了,林风臂长劲大,一勺上到灰板上,一抹子就没了。
干脆林风让她用铁锹,半锹半锹的。
这之后她才算轻省了一些。
抹灰先从吊顶开始,这是一个次卧,有一个壁橱,整间屋约有十五平多点。
到下午三点多时,整个房间差不多全抹完了,林风不敢在抹了,在抹别的屋,到时墙面灰浆不回水,用抹子压光压不完,就得贪黑。
林风这个工夫才得闲,掏出石林,对凤枝示意了一下,凤枝表示不会抽。
林风坐在跳板上,点着一根烟,对着窗外,一口一口的抽着。
六楼的风很硬,不但抽走了林风吐出来的烟,还让林风点着的烟也加快了燃烧的速度,就象人一秒二秒的走向人生的终点。
凤枝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