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是敢不给,将来我打你儿子,看谁心疼!“
“妈,你看看,这都反天了,不但给她买了新衣服,现在还得天天给她钱花,不给就要打我儿子!你咋不说天天打我妹妹呢?“
“对呀!你不给我钱花,我就当着奶奶的面打你妹妹,看奶奶训谁!“
“对,到时使劲打,把我妹妹打成傻蒙灯,将来再找了大傻子把他一嫁,让两个傻子再生一个小傻子,这样一家三个傻子也算出名了!”
“出啥名?”
“小青河七五0!”
“我打死你个五傻子,你才二百五呢!不对你是两个二百五。”
看着才反应过味来的小老六,林母用手背抚嘴呵呵笑。
小老六抓着林母的手说:“妈,你也笑我,唉!对了,我是傻子,你是傻子她妈,傻妈,你是傻子她哥,傻哥,傻哥,慢点开,我要吃肉,哈哈哈!“
路在林风与小老六的斗嘴中,逐渐变短,直到消失为零。
林风的姥姥家在房杖子,本地人大抵都姓房。
林风的姥姥姥爷育有三儿两女,林母是老五,老大是姑娘,三个舅舅挨阶儿的,都成家立业,有儿有女。
如今姥姥姥爷跟着大舅房树过,大舅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以经成家了。
二舅房梁生了三个儿子,也都成家了。
三舅房柱有点唠叨,结婚比较晚,生了一儿一女,都成年了,还没成家。
大姨房云嫁在本村老黄家,生了三儿三女,都成家了,日子过的有些清苦,在家当姑娘时没少邦几个弟弟妹妹,出嫁后也是明是明暗是暗的帮衬几人。
总体来说,几家日子都不太好。
农村的老房子,差不多家家都有大院套。
大舅房树家就有一个六七分地的一个大院套,正房三间,左右有耳房,还有东西厢房,各三间。
东西厢房给两个儿子住,西屋给姥姥姥爷住,两个耳房当仓房用。
一家人刚吃完早饭,听见外面车响,也没理会,谁知车停在自己家门口,看见老闺女领着小外孙女,衣服光鲜亮丽的从车上下来,打开后车门,开始往下拿东西。
又看见一个大小伙子从司机位置上下来,那不是外孙子林风吗?长这么高了,走大街上都不敢认了。
老两口子,招呼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一起出来邦忙拿东西。
人多力量大,六个人一趟就把东西全拿屋里。林母扶着姥姥,姥姥领着小老六。
林风记得,姥姥特别疼自己,每次来时,姥姥都把自己叫到屋里打开她的小箱子,拿蛋糕或炉果给他吃,吃完后还邦他擦擦嘴才让他出去玩。
如今姥姥姥爷老了,背也驼了,走路也费劲了。
一阵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鼻翼一颤,两个眼角有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