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复员兵安置上,老古马上换成笑脸,从抽屉里拿出华子,递给杜尚一根,又扔给林风一根。
林风马上半起双手接住,夹在手中,他可不敢在这二人面前抽烟。
老古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说吧!咋回事?”
“昨晚咱们在千钢的战友在电话里咋说的?”
“他们从老毛子那边弄来两套轧钢设备,八十年代初期的,跟白捡的一样。明年就可以上马了!”
“他没提到什么人邦忙弄的?”
“提了,一个叫林风的年轻人,还邦他们改革了钢构施工。老杜,你不会告诉我,就是他吧?”
老古用手指着林风问老杜。
“然也!重新认识一下,本人杜尚,是这位林风的亲姑父,而林风不但从老毛子弄来了两套轧钢设备,还弄回来三十多台车,准备开一家出租车公司,现在正在找司机,我听到消息后,把他直接领到你这来了,我讲究够意思吧?你现在应该夸我两句,以显示你激动的心情!“
“老杜同志,你很不错,下次炸吊堡你上吧!”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后老古对门口招呼:“小兰!”
“道!领导!请指示!”
“你现在去我家把当年师长送我的酒拿来,顺道到饮事班,让他准备一桌菜,说老杜来了,去吧!”
“是!”小兰把老古的话重复一遍后,转身要走。
林风忙起身拦住:“古司令,我车上有酒,都是年份酒,到您这来办事哪能喝您的酒呢?”
“不要叫我古司令,从杜尚这论叫我一声古伯伯不过份吧?”
“古伯伯,不过分,是我高攀了!”
“好,小林很不错,不向某些人,自己把自己的酒喝了,然后千方百计的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大侄子,你知道那是哪年的酒吗?五几年的酒?”
林风一听五几年的酒也后悔了,但话以出口,又岂可收回。
“姑爷,那就更不能喝了,那以经不是酒了,是一种情分的象征了。我想您家里那两个酒瓶一定还在珍藏吧?“
“林小子,这话对,那以经不是酒了,是一种情分了,…“
老古的话越说越低沉,后来几乎不闻。
大概又想起了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
杜尚也低沉地说:“那确时是一种向征了,今天回家我就把空瓶子摆到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看他一眼。”
小兰要张嘴,被林风拦住,又指了指门口,小兰无声的出去安排饭菜去了。
好一会,二人才从那份压抑中缓过来,他们是有福之人,可以享受到国家的待遇,可是那些亡者呢?还有他们的家人呢?
老古起身揉了一下脸,说:“走吧!出去吃饭!“
林风看见他的眼角分明有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