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哀叹,又有人大呼:“哇,厉害”。
宇文鸿雁获赔四千七百五十两白银。
其实,宇文落雁赢的钱都是赌客的,庄家只是赚少了而已,并不亏。
那巧施妙手的女人不动声色,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宇文落雁。
宇文落雁收了张五千两的银票揣在怀里,给了庄家二百五十两白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萧靖也跟着走了出来。
“哈哈,你看这五千两银票可是真的?”宇文落雁开怀大笑,用手就去怀里掏银票。
突然宇文落雁大喊一声:“有贼。银票被人偷了。”脸色极其难看。
一声大喊,引起赌场内一片哗然。
“封门,一人都不能出去。”一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喊道。
萧靖一看,宇文落雁胸前早有一个食指长的衣服破口,不细心完全看不出来。再往里看,宇文落雁的内衣也割破了,但在皮肤上却没有一丝划痕。刀割之处正是宇文落雁左乳之下。
宇文落雁又气又恼:“哪个天杀的居然在这样的场子偷银票,五千两。”
丢失银票其实就是挤出人群这段时间,刀法如此之好,令萧靖都暗生佩服。
萧靖那一桌人迅速被围了起来,赌场跑来五名打手。
萧靖仔细观察人群里的每一个人,这一定是个老练的惯偷,手法极其高明,转移赃物的能力非同一般。
很快一人的怀里发现了五千两银票。
这人被一顿胖揍,口里大喊冤枉,痛哭流涕。萧靖走过去,拿起这人的双手看了看。
“停,银票不是这人偷的。每个人都搜身。”萧靖大喊道。
一会刀片又在两人身上搜到,打手们正要动手,萧靖喊停,走过去接过刀片一看,极薄极锋利。
萧靖看了两人的手之后:“不是他们。”
萧靖让人群里每一个人从他身前经过,他仔细检查每一个人。
正在这时,后面突然有一人从人群里跃出,速度极快。
萧靖跃起,一闪而出,犹如闪电,一指点出,那人已从空中摔落。
萧靖点了这人的穴位,抓起这人的手。这人用的是刀片,刀片常藏于食指与中指之间,两指之间早已磨出厚的茧。
萧靖把人丢于众打手之间:“我看着你们揍他。”然后叫那挨打人过来,递了他一百两银子,那人千恩万谢,算是没白挨打。
打手一顿暴揍之后,萧靖一看这人,满脸乌青,极是狼狈,但依然动弹不得。
五千银票已经交给了宇文落雁,这次她直接折起银票塞在双乳的深沟里。
“哪个门派的?”萧靖问那窃贼。
那人约四十岁上下,满脸皱褶,一言不语。
“我只给你三次机会,否则断你左右各两指,让你永远使不了刀。”萧靖冷冷道,然后手里玩着那两个刀片。
“第二次。”刀片在萧靖手里上下翻飞。大颗汗珠从那人脸上流下。
“第三…”萧靖还没喊完,那人说道。
“我是荣帮的,专营偷盗活儿。”那人颤声道。
“叫什么?哪里人?为何敢在此处营生?”萧靖厉声说道。
“我叫周武,揭州人士。今天刚来芜州。”周武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不得不低头。
“来芜州做什么?别问一句答一句,留下你两个手指对我是轻而易举的事。”萧靖将一刀片放于两掌之间悬空,刀片迅速旋转,突然飞出,直没屋顶大梁。
“荣邦其实归丐帮统领,我们荣邦接到命令来芜州齐聚,共商国是。我提前几日到了,来这赌场做些营生。看这人长的丑,赢钱还不地道,总是下注结束快开骰盅时下注,便生了谋其钱财念头。不想落在大人手里,也认栽。”周武边说边看宇文落雁,宇文落雁脸都气白了。
“你们要商量的是什么大事?”萧靖追着问。
“萧靖殿下只顾自己,想自立门户,将萧汉百姓生死于不顾,听说他大本营在芜州,可能要想办法对付他。”周武道。
“你们荣邦帮主叫什么?你在里面算什么职务?”萧靖手里另一刀片继续在两手之间旋转着,逐渐变红,且越来越红,几乎要化了。
“帮主叫毛建伟,沪州人。荣邦共有十二大分舵,我是南区的分舵舵主。两日后我们就定在芜湖边山泉客栈聚会。”周武看着越来越红的刀片,心里充满恐惧。
“你们来了几人?”萧靖问。
“我就带了两个随从。他们在门外。”周武答道。
萧靖手里的刀片逐渐化为了一滴滴红色液体,落入地上滋滋作响。
周武脸色一片昏暗。
从头到尾,赌坊人都只是看着,并不干预,当看到刀片在萧靖手里化为铁水时,所有人都处于惊愕恐惧之中,包括那个站在摇骰子旁的女人。
萧靖快速点了周武的穴位,让他能够正常行走。
临走时,萧靖走到那女人耳旁小声道:“你出千了。”
那女人脸色极其难看,萧靖点破不说破,算是给了赌坊一个面子。
宇文落雁嘴都气歪了,正想教训周武一顿,被萧靖制止了。
萧靖手里带着周武,宇文落雁则跟着,三人走出了逍遥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