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甘河城里就剩下四人:元古、萧靖、黎柏林和宇文落雁。
城墙上堆满了涂满豆油的滚木,还有一堆火箭。
第三天傍晚,太阳即将落山,萧靖四人在北城墙篝火旁等待着。
“呜呜呜”远远就听到声音,大家清楚,冰人到了。
渐渐地远远就见一排排绿色线如潮水般向甘河涌来,那是冰人绿色的眼睛。
萧靖四人站起,走到城头,无边无际,绿色海洋像潮水涌来。
“殿下,你看东边西边都有呀。”宇文落雁用手指着大喊。
“四面楚歌,四面攻城。”黎柏林道。
“我们集中一起打还是一人一城门?”元古嘟囔道。
“四人集中北门,按原计划进行。反正甘河守不住。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北城的冰人打光?”萧靖决议道。
萧靖接着一声长啸,金老大飞了下来。
金老大还在半空中,萧靖把宇文落雁用手一送,宇文落雁姿势潇洒地坐上金老大背上。
“老爷子,你看着我们与冰人战斗,保持体力,适当增援,关键时候拉我们一把就行。元古师傅,你负责北城墙以东,我负责以西,准备与冰人决战。”萧靖立刻安排起作战方案。
黎柏林则盘坐在北城墙上最高处,手执拂尘,淡定从容。
冰人的前锋队伍已经到达,再往后看,一望无际的冰人,全是绿油油的眼睛。
萧靖望着无尽的冰人,没有一丝胆怯,他把外套长褂下摆绑到腰间,吸口气,准备同时将面前的一堆滚木按不同方向击出。
萧靖取出火石点燃眼前的滚木堆,然后运起天元神功,双掌击向厚厚的城墙上,滚木全部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飞到半空,萧靖再次双掌送出,滚木按不同远近向几个方向送出。
滚木力道之大,到了冰人堆,带着烈焰如推土机一般向冰人碾压过去。
冰人像机器人一样,不带感情,不惧生死,依然前行。
那边元古打法又不一样,他先点燃滚木,然后沿着一根直线一次次送出,就像浪拍打岸边一样,一浪接一浪。但会有个问题,就是其他冰人快到了城墙护城河沟。护城河已经结冰,对冰人进攻没有影响。元古不在乎,只是按自己的节奏走。
黎柏林看了元古战法很是着急,几次想起身帮元古,但萧靖话犹言在耳,他还是忍住了。
西边,萧靖动作很快,滚木堆不断减少,城墙之下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萧靖往远方望去,依然是一望无际的绿色。
冰人不会因为火的燃烧而退怯,他们就像中了邪一样,依然不顾一切前进,就像飞蛾扑火,燃烧自己。
东边的城墙已经爬上许多冰人,元古好像没看到,自顾自按部就班进行着。
冰人已经爬上滚木,他浑厚一掌击出,有的冰人被击成粉碎。他再走过去滚木堆,把周边冰人击倒,然后点火,用滚木击向周围冰人。
黎柏林周围也开始有冰人围攻,他闭目养神,然后偶尔睁眼,轻轻几拂尘,把冰人击碎,然后继续打坐。
萧靖身形如电,其速之快令人咋舌。那冰人尽管奋力攀爬,但却始终无法登上高耸的城墙。而此时的萧靖,对其他地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顾,他稳稳地站立在北城墙西侧,手中紧握着一根长达十丈的铁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
凛冽的寒风吹拂而来,掀起了他的衣角,肆意地舞动着。那狂风仿佛是顽皮的孩童,不仅吹乱了他那如墨般的长发,更是让他下巴处的胡须在风中胡乱摇曳。就在这时,天空中竟开始纷纷扬扬地飘洒起洁白的雪花,给这原本就寒冷肃杀的场景更增添了几分凄清之意。
在那遥不可及的天际之上,一只孤独的野鹤正振翅翱翔。令人惊奇的是,在这野鹤宽阔的背部,竟然有一个身影稳坐其上。此人目光灼灼,遥遥地凝视着下方城墙上屹立不倒的萧靖。然而,同样身处天空之中的宇文落雁,却未能察觉到这一情况。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又或许是她的注意力被其他事物所吸引,总之,这个隐藏在暗处的观察者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萧靖,无人知晓他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和心思。
黎柏林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萧靖站起身子,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投向城中。刹那间,他的心猛地一沉,只见城内四处都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那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宛如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毫无疑问,甘河城已然沦陷在了这可怕的危机之中。
与此同时,元古正沉浸于自己独特的战斗节奏当中。那些登上北城墙东侧的冰人,在他强大的攻势之下,已近乎被剿灭一空。终于,元古稍作停歇,顺手拿起了一根长达十丈的铁棍,稳稳地站立在北城墙上。
然而,当萧靖的视线望向北城墙外时,眼前所见却依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数不清的冰人密密麻麻地涌来,仿佛永远没有尽头。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黎柏林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伸手握住了身旁的铁棍。
此时此刻,萧靖心中早已拟定好了作战计划——手持一根铁棍,勇往直前,一路厮杀过去,直至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绿色的冰人为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萧靖身形猛然一动,如同一道闪电般从城墙上飞身跃起。手中的铁棍更是化作一道凌厉的弧线,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但每一招一式之间,都蕴含着雄浑无比的天元神功之力。此刻的萧靖,就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冰人的阵营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