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烟雾一般的【污秽】的力量,源琢月甚至没有动用如今这具身躯之中的力量,只不过是向那些污秽的源头稍稍靠近了一些。
那些萦绕在他人身上,如同浅薄烟雾一般的【污秽】的力量,便在一瞬间消散于无形。
这样的情况,根本不能让源琢月作为参考的样本,她虽然能够感知到那些【污秽】的存在,但却无法分辨那些【污秽】的力量,究竟是强是弱。
源琢月别无他法,只能顺着自己的感觉,一个一个去往那【污秽】的所在之处,确认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于是她几乎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按照去往就近之处的原则,从六环外一直捞到了五环内。
才终于发现了一处,因为淤积的【污秽】的力量,达到了临界的程度,从而转变为了他先前所见过的,那些像是蠕虫一样会蠕动的焦黑的荆棘藤蔓一样的东西。
那是在一个胡同之中,围拢在下象棋与观棋的老大爷们的其中的一位,那位老人的太阳穴处,正爬着一个焦黑的荆棘藤蔓。
与源琢月在夜间所见到,缠绕在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年轻女性的手指上,一样细小的荆棘藤蔓。
与缠绕在那个老太太腿上,要粗大许多像是一条蠕动的小蛇一般的焦黑藤蔓,完全不同。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参考样本,源琢月自然不会贸然的就将,这由【污秽】而生的东西清除,而是选择留在了此处。观察这焦黑的荆棘,究竟会对它所依附的人,造成怎样的负面影响。
在源琢月的评估之中,被【污秽】的力量缠身的老大爷,意识清晰,逻辑清楚,那说话的声音也中气十足。
乍一看似乎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爬在他太阳穴处,时不时动弹一下的焦黑藤蔓。
就与夜里所见到的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女性相同,似乎是没有什么较为明显的不妥之处。
随后源琢月就发现了,这位被周围的老人家称呼为老李的老人,说话的嗓门较大,脾气也比较冲。
在她思索着,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受到了,那【污秽】的力量所影响的时候,她又发现是这位老大爷的脾性如此。
虽然在同伴的眼中,这位老人的情绪起伏,似乎比以往要稍微激烈一些,但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并不算太过明显的改变。
直到源琢月看见那位老人家,露出了有些痛苦的面容,捂着脑袋,就直接软倒在地。
因为时刻关注着,被【污秽】所附着的老人的情况,源琢月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位老人家先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抬手扶抱着脑袋,似是一副头痛的模样。紧接着,那黏附在他太阳穴上的焦黑藤蔓,才开始激烈的蠕动起来,像是要钻入到他脑中一般。
源琢月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不会再继续观察,而是选择将那条仿佛要钻进老者的大脑之中的焦黑藤蔓,给直接拽了下来。
并将这条由【污秽】的力量,淤积而形成的,不知道该怎样评价的东西,用自己目前所使用的身躯之中所蕴含的力量,给清除的一干二净。
果不其然,那【污秽】的力量清除之后,老人的情况就肉眼可见的恢复了起来。
随后从赶来的医护人员,在询问病史之后,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听见了。
在既往,这位老人家有三叉神经痛,这类与头部有关的疾病。
这样的情况让源琢月,心中又多了一个猜测与推论。
莫非那些【污秽】的力量,是喜欢淤积在人体受损或者是有疾患的地方,借此为媒介一点又一点的,将所选定的寄主给侵蚀?
不过如今可供参考的案例,依旧太过稀少,还需要继续发掘,才能证实她的推论与猜想。